秦既南说:“这用?不上您操心。”
秦廷远神色平淡地?笑了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那位姓叶的小姑娘吗?”
秦既南猛地?转头。
秦廷远还是笑:“你用?不着装惊讶,你大张旗鼓谈了这么久恋爱,恨不得直接带到我面前,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秦既南“哦”了一声:“你知道了,然后呢,你找我什么事?”
秦廷远拍掉手中残渣,平静道:“跟她分?手。”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秦廷远转头:“阿既,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从小天资过?人,样样都出众。纵然我和你妈妈感?情不睦,也从未想过?再?生?一个孩子取代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秦家?日后都要交到你手里,你的婚事,容不得自己做主。”
秦既南听得勾唇:“爸,您正值盛年,再?生?一个继承人培养,也不是不可以。”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秦廷远定?定?盯着儿子,“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您不拦,我们就有结果。”
秦廷远云淡风轻地?笑了:“即使?我不拦,也是一样的。阿既,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秦既南愣住:“你什么意思,她是谁?”
他的问句还没得到答案,手机突兀地?在这个清晨响起,秦既南低头,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周身气息忽然变得温柔,他走远几步,接起电话:“蓁蓁。”
“我们见一面吧,秦既南。”电话那头少女的声音疲倦又嘶哑。
“现在吗?”秦既南皱眉,“你怎么了?”
她不答,只是报了一个地?址:“我等你。”
说完,电话被挂掉。
秦既南心头陡然一沉,莫名划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他转身,秦廷远早有预料般,唇角噙着笑:
“阿既,既然你不信,那你就去试试吧。”
-
阴天,云层沉沉,没有日出。
叶蓁在电梯里按下数字,靠着轿厢等待下沉,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电梯在一楼停下,门向两侧打开,她走出去,脚步仿佛是浮在地?面上。
膝盖一定?是肿了,疼得麻木。
从单元楼走到小区门口,耗费了她平时两倍的时间。
离开小区没多远,一辆熟悉的黑色的车停在她面前。
叶蓁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迟钝地?转头,看到秦既南从车里下来,连车门都忘了关。
她怔怔地?盯着他,微抬指尖,想张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少女面色苍白,脸上有一道红印,眸中布满血丝,秦既南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狼狈的模样。
“蓁蓁——”
他两步走过?去,刚唤出她的名字,突然脸色一变。
她像一片枯萎的花瓣,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整个人轻得仿佛羽毛,没有任何重量。
“叶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