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对颐图的风流韵事,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只要没动摇自己的地位,犯不着跟他争个鱼死网破。若真弄得两败俱伤,帅爷还是会向着自己儿子的。不过你心里不痛快了,可以来找我解闷。若颐图真过分,我们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方幼萍这回倒不知该说什么了,坦言自己对蒋颐图毫不在乎,还是装的情深义重?
方幼萍于秋高气爽时,亲自带人去了成衣铺子,将那两件白狐皮,制成披肩。
也不知他这是从何处所得,亲自猎的,还是友人送的。
想到其他姨太太都是直接购买成品,而她是新做的,还是莫名觉着甜。
虽其他姨太太买的也不是陈年旧货,才将猎户供货的皮子做成,自然得先可着帅府。
帅府挑剩下的,才轮得到城中其他贵女。
难得上街一趟,没急着回去,原本想去阁楼上喝杯茶,看看街上行人。
却不料,才向下张望,就见街边银器行门前,站着两张熟悉面孔——她的丈夫蒋颐图,和最近当红影后郑妍熙。
方幼萍福至心灵,立即来了兴致,带了两个随从下去。
对于踩死蚂蚁一向没什么兴致,可若能因受了委屈、而去蒋理承那儿哭,跟他撒娇耍赖,要哄要安慰,就很值得。
至于蒋颐图,就是拿来牺牲的,该出卖就出卖。
下楼后,蒋颐图很快发现了新婚妻子身影,变了变脸色,想到他们是契约关系,神色才稍稍缓和。
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也实不避如临大敌,立即离开那女郎,主动过去言语了声:
“奉天真好,在这能看见你。”
嘴瓢的像刚认识,而不是同床共枕的眷侣。
“少帅,她是谁啊?是我在床上不卖力,伺候你不尽心?我还在你身边呢,你就又找新人。”郑妍熙肉眼可见地红了眼圈,作势去挽蒋颐图的手臂。
晃了晃,撒娇道:“我哪里做的不好,告诉我,我会改,好吗?”
“这是我太太。”蒋颐图将自己手臂抽出来,对待跟自己好过一场的女人,还是十分懂得怜香惜玉的,不似对兄弟那样粗鲁。
低声劝了句:“你先回去。”
郑妍熙的脸色十分精彩,青一阵红一阵,连温顺乖巧的听话都维系不住了,停下脚步,隐忍着笑着开口:
“原来是姐姐呀。还真看不出来,都说少帅新娶进门的正妻,是个活色生香的尤物。原来清汤寡水,这么没韵味。放在人群里,只怕我会跟仆妇混为一谈。”
方幼萍并未反唇相讥,而是吩咐身后亲兵:“给我掌嘴。”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下去后,郑妍熙白皙娇嫩的面颊上,顿时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她捂着脸,不敢还手,却也不愿就此罢休,委屈巴巴地看向相好之人。
“今日姐姐打我,我实不明白缘由。但若能让姐姐出气,我都甘之如饴。我爱重少帅,不愿让他夹在中间为难。还求姐姐成全,只要能在少帅身边,哪怕给她做丫头,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了,萍萍,我还记得新婚之夜你跟我说的。今日这场戏,必定声名远播,传的很开。不用再添粉墨了。”蒋颐图生怕这小辣椒得理不饶人,将郑妍熙挡在身后,也训斥道:
“你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你这嘴比棉裤腰都松,你说你惹谁不好,惹我们帅府的定海神针。在我们家,最尊贵的女人,除了我娘就是她。以后看见她,夹着尾巴做人。”
骂过她,就不能再打她了。
郑妍熙领情,感受到了少帅的保护,心底还是酸溜溜的。
正妻,当然尊贵无比。
妾通婢子,只怕她连帅府的妾都做不成,只能一直做个外室子。
还是很快调整好思绪,朝情郎娇俏一笑,意味深长道:“我嘴怎么松的,你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