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修真界,谁在阵法一事上最有心得,非玉墨莫属。
好些修真门派的管事或者掌门,去到玉门宗商议魔界结界的事,玉门宗宗主玉白对他们说:“这事我玉门宗当然义不容辞,但众位也知道,玉门宗对阵法最有建树和见解的,就是我小师弟,可是我小师弟……”
他话未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虽然具体缘由不是很清楚,可是事情最后的结果却已经传遍了修真界。
玉墨仙尊因为玉白仙尊将合欢宗弟子项含芊抢回宗门这事,与玉白仙尊反目成仇,甚至一夜白了乌发,扬言要离开宗门。
而且玉墨仙尊现在已经在合欢宗宗门前不远处,搭建了一处小房子,兢兢业业为合欢宗布置防御阵法和攻击阵法。
也就是说现在玉白仙尊的话已经不管用了,要让玉墨仙尊出手,可能得需要合欢宗开口。
可究竟是合欢宗的老宗主开口更有用,还是上一次事件的当事人项含芊说话更有用,这就不得而知了,谁也不敢去尝试。
但是魔界的事情必须要解决,玉墨仙尊既然是整个修真界最精通阵法的,还是让他出手最稳妥,以免以后阵法再出现什么问题,导致整个魔界反噬修真界。
无论是月婳还是项含芊,都是合欢宗的人,所以这一行人便纷纷涌向合欢宗。
他们到了合欢宗宗门外,果然看见玉墨仙尊正在替合欢宗布置攻击阵法,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就有一处非常简陋的小木屋。
与他相隔不远的地方,合欢宗不少弟子正探头探脑的看着玉墨仙尊忙碌。
众修者立刻看向玉白仙尊。
而玉白仙尊只是眼神复杂看着玉墨。
他真的不太明白,玉墨为什么会如此执着。
按理说他作为玉门宗最有天赋的弟子,前途无量,只要潜心修炼,再过不了多久就能飞升。可他为什么会偏偏如此放不下与合欢宗老宗主的那一段感情?
当然,这个疑惑并不是最近才有,而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于玉白仙尊的心里。
只是现在看着玉墨,他心里除了这个疑惑之外,还有更多其他的情绪。
他突然很是心疼,心疼自己的小师弟,而这个心疼,如今竟然换了一个方向。
就在刚才看见小师弟白着头发,面无表情布置阵法的那一瞬间,他就在想,如果当年师尊没有阻止小师弟和月婳在一起,如今小师弟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合欢宗的弟子确实淫。邪,有些人在自己的洞府里甚至养了好几个炉鼎。
修真者们虽然与凡人不同,但大多数也都是凡人出身,有了灵根之后开始修行,所以会带上一些凡人世界的世俗想法。
因此,大多数修真者对合欢宗的印象都算不上好,甚至认为合欢宗的弟子根本不可能从一而终。
可是仔细一想,合欢宗弟子只能靠双修修炼,不让她们双修,就好像不让玉门宗的弟子布阵一样。
而且回想月婳和玉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好像并未找其他人双修,只是玉墨以她分开之后,她才去找其他人。
想得越多,玉白就越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师尊从前的所作所为。
只是如今看着自己小师弟在合欢宗这卑微的模样,他大概也清楚,小师弟和月婳之间应该真的再无可能了。
玉墨当然也知道这一群修真者的到来,只是他根本不想理会这些人。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将合欢宗保护起来。
只要合欢宗不会有危险,那么月婳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担忧,她就能够安心修炼,她如今的修为已经很高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玉墨不希望这些琐碎的事情影响到月婳的修炼。
可那些修真者根本就不会让他称心如意,他们上前一步,派出了一个在修真界比较有权威的修者,拱手对玉墨说:“玉墨仙尊,我们知道你现在有你自己的事,但我们仍旧希望你能够为了修真界的安危,再重新加固魔界与修真界之间的结界。”
玉墨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们这是在怕什么?你们已经把魔界最大的危险魔尊放在了合欢宗,难道现在还会怕结界碎掉之后,那些魔界的小喽啰出来危害到你们?”
那个修者的脸上霎时间一片赤红。
另一名修者上前说道:“玉墨仙尊,你这就诬陷我们了,魔尊留在合欢宗并不是我们逼迫的,而是他主动要留在合欢宗,他来到修真界,原本就是为了紫寒以及他的孩子。”
玉墨不再言语,半晌说道:“的确如此,我也不应当将怒气全都撒在你们身上,如今与月婳成了这般,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