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会仙阁好是热闹。”街边看热闹的食客探出身去,“这又死了谁了?”
一旁有人忽地惊咦一声:“程相!”
一语引起轩然大波。
“怎的啦,程相也在会仙阁里狎妓?”有人大声询问。
还有人接话道:“程相也光着身子出来了吗?倒要看看,程相与我等寻常人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三头六臂!”
话一出,哄堂大笑。
在百胜楼里应酬的大理寺卿狄方行直皱眉:“当朝宰相,岂容旁人这般放肆!”
一旁的宾客叹了口气:“在这百胜楼用饭的,不是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是手里有权有势的,自是比旁人放肆。”
“不对,”有人矫正了,“程相遇刺了,听说重伤不治了。”
“天耶,那怎么办?”
“胡扯,程相只是遇刺了,受了伤,人还好好着呢!”
“难说,都躺着出来了,我看那脸色白的跟张纸一样,瞧着都吓人。”
……
青阳县主愣在了原地,狼狈至极,方才程相过来的一瞬间,一旁一个知客突然跳了起来,因离的近,速度快,而且不曾防备之下,程相被一刀刺入胸口,血喷了她一身。
好在程相身边的两个人连忙拔刀祛毒,一番慌慌收拾之后,程相身边的人执意要回相府医治。根本拦不住。
王会仙被阿丑掐醒之后,面如死灰,一旁的阿丑踢了踢她:“莫担心,崔司空那八成干股不是白收的,今日一切说起来,皆是因着程相遇刺引起的,其中崔司空自会在其中调和,你只需说你不知如何是好了,去崔司空那里哭诉一番便可以了。”
扁问秦越人总算赶来了,两人行色匆匆,冠帽都未来得及带上,显得颇有几分狼狈。
青阳县主在堂中尖叫:“孙公呢,要你们两个废物来作甚,他不是回京了么?”
被这般大庭广众之下骂作废物,不管是扁问还是秦越人脸色都很是难看,他们是阴阳司的小天师,也享朝廷俸禄品级,虽然与正一品大天师无法相比,但品级也不低。出门在外,不管何时都有人
“孙公两天前出去还未曾归来。”秦越人僵着一张脸答道,“县主,可要替您先将蛊虫取出?”
任青阳县主生的如何貌美过人,看着蛊虫在她面上钻来钻去,这等感觉还是有些怵得慌。
“快点!”青阳县主尖叫,被蛊虫钻入体内,疼是肯定会有的,单页不至于像青阳县主这般尖叫,她的尖叫本身还是因着那蛊虫在面皮里翻腾的触感,着实忍不下去。
秦越人从身旁的药箱中取出一把刀走了过来:“县主,请忍耐一二。”
看着他拿着那把刀,青阳县主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你算什么东西,你若赶在我脸上动刀,我杀了你!”
秦越人青着一张脸,直着身子看着她:“那县主,请恕秦某才疏学浅,不大会旁的方法,不如问问扁小天师吧!”
那头的扁问,刚从一旁一人的腿上划出一条蛊虫,见状愣了一愣:“县主,这不划开,如何救您?”
“我不管,敢划伤我就杀了你们!”
扁问跟秦越人的脸都青着站在原地,又要让他们施救,又不准动手,这让人如何来做。
堂中的青阳县主不停的发出尖锐的叫声。
卫瑶卿却看着一地的尸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为祖父报仇的人么?
刺杀的刺客在刺中程厉胜的那一瞬间便服毒自尽了。王老太爷同王栩倒抽了一口冷气,见一旁的少女看着刺客神情怔忪,似乎在出神。
“喂,怎么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