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不是想和你做什么交易,我只是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那个,有没有可能互相帮助一下!。”
林冬初见他没理会自己,自顾自的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上,微微垂着眼睛,一手支在窗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搭在椅背上。
那无形的压力叫林冬初觉得回到了上辈子,刚开始工作打错了款子,被大领导叫到办公室,也没挨骂,只是静静罚她站了五分钟,才叮嘱她以后做事认真点,那感觉还真是度秒如年……
听见林冬初停下话头,他也没有发问,仿佛对这个互相帮助指的是什么一点不好奇,也不关心。
林冬初只好接着一个人唱独角戏,“我现在年龄还小,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你知道科研成果很耗时间,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柴米油盐上,我觉得像宁姐姐那般专心事业就很好。
而这种念头大家不会理解的,工会的姐姐们就经常找我谈话,也让我觉得很为难。
昨儿无意见听见你和宁姐姐的谈话,知道你也有这方面的困扰,就想,要不我们互相帮助一下。
我想,我需要一个未婚夫挡在前面帮我解决压力,而你也需要一个未婚妻做借口不是吗?
当然我也会尽力帮你的忙,比如帮你照顾孩子,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处理一些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这些话林冬初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了,可说出来了,还是磕磕绊绊的。
允诺依旧没有抬眸,所以林冬初在他身上瞧不见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他听完了这些才慢慢的开口,“宁姐不是为了科研才不结婚,是因为她想结婚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所以你不用和她做比较。”
心里对这个荒唐又可笑的提议是不耐烦的,想将人立马打发出去。
可见到她紧张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又觉得自己直接把人赶出去有些过了。
她比自己家的大丫头也大不了几岁,还是个小孩子呢!想法冲动偏激一些也可以理解。
孩子嘛!还是要好好教,想着那个吵着不要上学了,要跟她一起上战场的那个叫人头疼的丫头。
允诺抬头正视了她,认真的教育道,“小丫头,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吗?
红颜枯骨皆虚妄,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所了解的!
或许对军人的崇拜,和昨天听到的故事,让你做了一些冲动的决定。
但你要知道婚姻不是交易,不是救赎,更不是怜悯。
如果你是因为昨天听了宁姐的话想用这个法子,贡献自己的力量,帮我照顾那些孩子,那就更没必要了。
她其实是和我开玩笑的成分比较多,孩子们就算没有我国家也会管他们的,其它战友也会管的。
不用为此托累谁的人生?我不结婚不是因为他们,这么大的帽子不能压在他们身上,我不结,只是我不想而已。
如果听明白了,就回去吧,只当今天没来过!”
林冬初没有否认自己的见色起意,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脸,这样的气质这样的人品,林冬初或许会出钱出物出份力,可不会豁出去自己的脸皮。
她说不出我不是瞧上了你的长相的话,只否定了,“我没有可怜谁,怜悯谁,我只是觉得我们都需要互相帮助一下。或者你也可以当成是单纯的在帮助我。
我要跟着姐姐,姐夫去S市,却不想住在姐姐家里,也不想被谁天天催嫁,逼着相亲。
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名头,并为此付出一些辛苦,帮一些忙,我并不觉得吃亏!
当然如果你觉得吃亏了,我们也可以只做口头约定的未婚夫妻,一切等你从战场回来再研究,行吗?”
“呵呵,战场?你将这两个字看得太轻松,这世界上战场是意外出现最多的地方,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一定能永远幸运!”
想着那天天叫着老子命天下第一硬的班长,想着天天挂着他娘给他求来的平安符的二毛……
允诺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一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无意给自己增加多余的负担,也没有心力去救苦救难替谁消灾解厄!”
他自己都身心俱疲狼狈不堪,又能替何人撑伞?
林冬初想到了他不会很好说服,却没想到他如此的强硬如顽石,油盐不进!
浪费了许久的口舌,能说的说了,想的借口也全用了,也没换来一个好脸,甚至最后人家都闭目养神不理会她了。
无奈的她只好使用最后的杀手锏了。
“你要是实在不同意,就不能怪我找组织出面解决了,你也不想一直被找谈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