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站在一个巨大的黑洞面前时,释樊路伸手一指下面,“我父亲的气息在下面!”
“什么?”雪溪若善惊呼,古羲脸色闪过一丝难看。
也许是太久的沉默,让沧雪四人感觉到了异样,释樊路有些不安地道:“怎么了?”
“你指的,是无底深渊,那些黑雾记得吗,就是从那下面冒出来的。”古羲解释,释樊路沉默了,片刻他道:“我自己下去,大家在上面等我。”
“我觉得我们这样跳下去也不一定就会死,下面释樊王的神体镇压,再凭借释樊路和释樊王的血脉关系,应该可以有一线生机。”雪溪若善认真地说道。
古羲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小善子真聪明!”古羲笑着揉了揉雪溪若善的头发,惹来对方一通怒眼,古羲却毫不在意,实则,她的灵魂海此时沸腾叫嚣的更厉害了,因为,她感应到这个黑洞下面,‘那双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甚至是渴望地看着她!
无论如何,古羲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哪怕是拼死,她也要知道那下面的东西是什么,竟然使得她的灵魂海如此不宁,并且冥冥中她感应到,正同的‘那双眼睛’对也有着异常重要的意义。
“我跟释樊路下去,其他人在上面等吧!”古羲道。
“我也要下去,拼什么不让我也下去玩?”雪溪若善顿时不干了,不满地瞪着古羲,古羲无语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感情人家是以为他们在玩啊?
“我们也要下去。”沧雪道。
古羲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们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下去了我们没有人能够保护着你们这么多人。”
沧雪顿时一阵沉默,是的,以他们的情况,下去了只是徒添负担。
最终,沧雪,沧漠,洵洌三人等在上面,而古羲和释樊路,雪溪若善三人一鼓作气跳了下去,释樊路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无惧,只能感觉到身体不断下坠的感觉,而雪溪若善竟兴奋无比欢呼起来,古羲则面无表情地感应着‘那双眼睛’的位置。
身体无限下坠的感觉并不是很妙,雪溪若善除了最初的兴奋后,便渐渐安静下来,有些无趣地撇着嘴,古羲更警惕地感应着周围的每一丝环境变化。但是可惜,除了黑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奇异的,在下坠的过程,释樊路恢复了视力,他可以看清大至的情况,就在几人都近乎被无限的下附感弄的有些不耐时,一点针尖大小的光明蓦然出现在眼前,几人心中一喜的情况下,更添了几分凝重和警惕。
随着他们不断的下坠逼近,那针尖大一点的光芒也逐渐变大,先是针尖大一点变成芝麻大,然后成为绿豆大,再然后一点一点的变大,古羲三人心中充满了那这么一抹光亮的期待和好奇。
但是,当一座山峰般大小的白色宫殿盘桓在众人眼前时,几人还是被惊的目瞪口呆。
“父、父亲的神体就在里面……”释樊路颤抖着说出一句话。
“不!怎么是这样?”就在这时,雪溪若善突然惊叫一声,古羲心中一‘咯噔’一跳,脸色微白的回头看他,只见雪溪若善颤抖的身体,兴奋激动的表情,古羲这才知道她误会,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害怕的惊叫,而是太兴奋的原故。
古羲狠狠的瞪了雪溪若善一眼,怒道,“你再这样乱叫,小说我掐死你!”
雪溪若善瞪大双眼盯着这座庞大如山的宫殿的下方,一瞬不瞬,闻言回道:“掐死?那是女人才会做的事!”
古羲顿时眯起眼睛,阴冷的光一闪而过,“我不是女人吗?”
“你是坏人,我是笨蛋。”雪溪若善噘起嘴嘟嚷,幽怨地瞥古羲一眼,如果她不是笨蛋,早就应该扑倒他了,他分明这么英俊潇洒,可她居然一直连点反应都不给,却偏偏还用那们销‘魂的眼神看他,真是让人受不了!
古羲被雪溪若痒那幽怨的眼神一瞪,顿时浑身一抖,感到十分无辜,也因此不计较雪溪若善的无理,视线顺着也看去,这一看,她也浑身一震,这才发现,他们的脚下并非实地,而是一片虚空!
“怎么会这样?”古羲也低呼一声,脸色有点发白,她凝眸细看,那座庞大无边的宫殿却正是扎根于这虚空之中,而宫殿的顶端……古羲抬头仰望,却只见头顶也是一片虚无,根本就再不见他们下来时的那片黑雾和裂缝。
“难道我们来到了另一个空间?”古羲疑惑道,这情形和她当年灵魂破灭时看到那个石碑的情形何其相似,因为,她的灵魂海里此时呼啸如海潮,大浪翻滚,一种止不住的冲动在召唤她走进这座宫殿。
扎根与虚空里白色巨大宫殿,如一座山盘桓在虚空里,发出洁白的光晕,就在这时,宫殿的大门就在这时缓缓打开,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三人吸入宫殿中。
宫殿里弥漫着无尽的混沌气流,堆满了无数尸体和骷髅,唯有一头高约十几米,长约几十米的巨大蓝狮卧睡在角落里,有着强烈的存在,纵然它没有了生命气息,也依旧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但纵然如此,大殿里依然显得空旷寂静。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座宫殿本身就是一件逆天宝物,这是我们的机缘啊!”雪溪若善看着里面的混沌所流,眼里迸射出炙热的光,他的脑海里已经在想象,当她将这座宫殿宝贝捧到雪溪天音面前炫耀的情景,以及献给父君时,父君开心的笑容,想着想着,他便嘿嘿傻笑起来!
“父亲!”就在这时,释樊路突然悲呼一声,朝那头横卧的蓝狮扑去,那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让他泪流满面。从小他只是一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曾怨过他们,可是,他却从未想过,他的父亲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存在,至尊神释樊王。
随着他的触碰,蓝狮的身体从皮毛到骨骼寸寸分散,最终只化作一道流光涌进释樊路体内,一只用链子穿起来的圆盘掉落在原地,想来,那是释樊王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