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禁果只会按串生长(伍蓝BGH)
拿着房卡准备刷开房门的那一刻,蓝溪心里还有点犹豫。
可是她想到今天才收到的还款提醒短信,闭上眼,咬牙推开沉重的门。
现在这个年代,独立策展人确实不好干。她入行也已经有七八年,做出过成绩,也赔过不少钱。
她的上一个项目不是不好,可是在万事俱备的时候忽然被上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因为题材原因不让办了,之前的所有投入统统付之东流,而损失当然是由她这个策展人来承担。
蓝溪有一些积蓄,可是所有的家底掏空也不够填这个窟窿,只能背上贷款。
云临之和伍逐瀚的出现于她是一根救命稻草。
我对你很感兴趣,上次分别之后一直很后悔没留联系方式。跟我睡,我就保证跟你合作。伍逐瀚开出令蓝溪心动的offer。
蓝溪自认不是那种有什么莫名的节操要守的硬骨头。
伍逐瀚本来就是外貌身材和活都令她满意的猎艳对象,饶是挑嘴的她都找不出不满意的点。
再者,云临之跟伍逐瀚是夫妻,是被利益牵扯在一起的合作伙伴。
她蓝溪再得云临之的信任都好,也需要尽快找到可以合作的艺术家,才能跟美术馆签署项目合作合约并拿到投资。伍逐瀚眼下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如果是他,就不需要走漫长还未必有结果的评估程序。
蓝溪压下对云临之还保有的一些愧疚感,仰头张嘴接受伍逐瀚倾轧下来的吻。
她从不知道茉莉花的香气能让人如此头晕目眩,分不清究竟是香水的香气还是她的自我麻痹所带来的效果。
伍逐瀚的眼镜在两人剧烈的交缠当中被打落在地上,幸好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可以接住。
蓝溪的脸被伍逐瀚的掌捧住,他再次确认道:你是自愿接受的,对吗?
蓝溪点点头:当然。我不做让我后悔的事。
上一次做的时候两人都带着醉后的大胆和无畏,这次虽然两人都喝了一点酒,可是那一小杯的量还不至于让蓝溪完全丢掉羞耻心。
在微醺的放松之中,意识反而变得更加清醒,她感受到心脏处有一种冰冷的拉扯,仿佛在问她,你不后悔吗,你真的不会后悔吗?你不怕吗,你确定不害怕?
伍逐瀚的手在蓝溪的身上游移,扣子被解开,罩着她的衣物被弄出褶皱,松松垮垮地半挂在她身上,不知究竟是想违抗自然法则缠着她,还是想藉由重力往地上落。
蓝溪被这一股悬而不决的力弄得烦躁,她用力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扯,在急躁之中手臂被勒出红痕。
伍逐瀚轻抚她的手臂,笑道:不要急嘛。
蓝溪抬眼望着毫无犹豫的男人,心底忽然愤怒起来,觉得为何只有自己在感到羞愧和担心?他明明才是出轨的那个,才是应该感到羞愧和胆战心惊的那个,却同时也是在妻子面前光明正大地撩别的女人的那个。无论云临之在不在乎都好,他怎么能把这些事做得这样自然,就因为他是个自出生以来家庭乃至社会就对他毫无要求的男人,而自己是个由头到尾都背负着深重道德枷锁的女人。
无论自己多么奋力挣脱,似乎都很难跑出那个大的笼中框架,而情欲并不是这剧毒的解药。
看着蓝溪忽然变了的眼神,伍逐瀚觉察到不对劲,问:怎么了?
蓝溪摇摇头,主动把人往床上压,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你上次说喜欢激烈和刺激的对吧?我也喜欢。上次喝得太醉,细节我不记得了,这次你最好认真为我服务,不要让我后悔。
伍逐瀚的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指腹上结了厚茧。
这一双手撕开胸罩抚摸蓝溪的乳尖的时候,她在独特的触感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的气味像无形的光圈一般围绕在她的周围,像月光一样静谧和温和,她闭上眼睛感受,感受他的抚摸和环绕。
人活着,总是需要一些信念支撑。
蓝溪的前半生在人海中奔流,她觉得自己真的如她的名字一般,在不同的河川中与别人汇聚又分开,不停不停地寻找着可以接纳自己的浩瀚汪洋。
人活近30年,玩了小半生,直到现在,她是还未找寻到的状态。
事业嘛,高不成低不就,不是她不行,只是一直被寒冬一般的大环境按在地上蹂躏摩擦;感情嘛,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是没有人爱她,只是她害怕被绑缚,始终不敢让谁真的走入她的心里。
男人的性器官像一根耸然挺立可以往外展的柱子,女人的性器官则像内部无限深的蚌穴,难道在这个破烂的男上女下的社会,真的就只能是由男人把他们那无尽外扩的信念往女人的内里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