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两人送进去医治,姜新楣左右环顾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姜暄和的身影,他这才慌了,一把抓住了冯溪薛。
“暄和呢?”
冯溪薛此时也沉着脸,“山上。”
姜新楣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你们不是上山救人的吗?怎么这还没救下来?难不成暄和……”
姜新楣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局面就是姜暄和遭遇了不测冯溪薛只能无奈将木磬垚堵截几人的事情告知。
“不是,他们的新皇和公主都在咱们手里,他们不救人就想着抓住暄和,这不就是诬陷吗?”
冯溪薛只能无奈的看了姜新楣一眼,让他安静些,“这俩人我们带回来了,还不能让他们死,他们要是死了的话,咱们的罪名还要多一等。”
姜新楣听见这话,进门狠狠的瞪了一眼昏迷的拓跋扈,愤然离开。
狭小的寺庙,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来,变得愈发拥挤起来,冯溪薛只能先把原本的村民赶到后院去,前边的大殿则是被空了出来。
慕容峥眼看着姜暄和离自己越来越远,情急之下大喊一声,“暄和!”
随即,便满头大汗睁开了眼睛,却与正上方破败的佛像直直对上。
佛像上的金漆已经掉落,只有斑驳的几处,波澜无惊的眼珠,此时正看着眼前的一切。
慕容峥转过头,正对上了好几双眼睛,却没有一双是姜暄和的。
他这才想到姜暄和如今还在山上,又把头转了回来,等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手撑在身下,想要起身。
冯溪薛一会也不肯停下来,就算是拓跋扈昏迷,冯溪薛也是找了个人把拓跋扈背在身上,随后就往山下走。
就算一群人动作如此迅速,但还是在半山腰上被拦了下来,只见此时的木磬垚带着一群人牢牢守在半山腰口,那些人配备着整齐的武器,一看就是木磬垚特地带来的。
冯溪薛压根不怕,皱着眉,带着一群人,便朝着另一对人马渐渐走近。
“木磬垚,这是何意?”
慕容峥此时还有些虚弱,脸上苍白的厉害,就连身上的泥土都还未曾完全拂去,这绝对是慕容峥少有的狼狈时刻。
木磬垚自然看出了眼前这带下来的一队人马,都是上了山的,但如今都全须全尾的下来了,特别是旁边的姜暄和和拓跋翡玉,除了衣角有些尘土,看起来没受到丝毫的伤害。
一想到自己那被截肢的女儿,木磬垚自然平静不下来,她抬起手,直直的指向姜暄和,脸上的怨毒与憎恨不减,要是眼光能杀人,姜暄和都觉得自己死上千百遍了。
“本宫怀疑,此次神山被毁与贵妃娘娘脱不了干系,所以陛下,你们自然可以离开,但贵妃娘娘得留下。”
慕容峥自然不能将姜暄和留下,他刚想要说话,却只觉得心口一疼,似乎有鲜血要涌出来,他只能将写和画都硬生生的咽进嘴里。
“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这么说?”
冯溪薛自然看不下去,站出来要为姜暄和主持公道。
木磬垚轻笑一声,看向了旁边的拓跋扈,高声道。
“大周贵妃蓄意谋害新皇,我作为太后暂时执掌大权讨回公道,有何不可?”
“大庭广众之下,心黄如今昏迷不醒被你们背着,难不成是我们个个都眼瞎了?”
看样子就是要找借口将他们留下来,拓跋翡玉皱眉,刚往前来一步,就看见木磬垚轻飘飘,瞥了她一眼,随后又继续说道。
“公主殿下也被胁迫,大周人居心叵测,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