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多缝制几套,又另外买几身备用的,总之夜夜不得闲。
就这样,燕家还诬陷她有奸夫。
哼!
她倒是想,燕家给过她那份空闲吗?
凤玄尘居高临下望着穿针引线的人,燕亭君在北疆穿的衣服鞋子,她就是这样赶制的?
每次偷梁换柱把衣服截留下来,他都要酸上许久。
衣服太小,鞋子太短,只能干看着。
三年收集下来,装了满满三大箱,看着碍眼,扔又舍不得。
去年,他把三箱衣服送给了虞修,让他分发给外调的虞家兄弟,别浪费虞韵的心血。
反正,燕亭君那王八蛋,不能沾他的小尼姑分毫,一针一线也不行!
凤玄尘的吃醋功夫,在那三年练得炉火纯青,有事没事盯着燕亭君较劲儿。
燕亭君不是状元吗?
不就学问高一点吗?
他挑灯夜读,愣是把以前最讨厌的经史子集翻烂了,写出一篇比燕亭君的状元文更高明的文章。
燕亭君在北疆与赵无双搅和在一起时,凤玄尘高兴疯了。
老天站在他这头呢!
小尼姑,对燕亭君那种人渣,你都能做三箱衣服,为他拜佛烧香求平安。
如今,可愿意对我动一点点真心呢?
凤玄尘望着床上认真缝衣服的人儿,心底的柔软如水一般流淌出来。
快三更天时,虞韵没有半点要歇息的意思,针在手中快速穿行。
这手速,是给燕亭君做衣服时练出来的吧?
十年前她还是笨笨的,绣个香囊都要花一天一夜,如今做件衣服也不过几个时辰。
让她睡觉,还是做完衣服呢?
凤玄尘犹豫一瞬,朝着烛火方向弹出一粒迷药,他的人不是拿来熬的。
虞韵本就有寒症,冬天怕冷离不开火,折腾忙碌一天,此时一定又困又冷。
等床上人没了动静,凤玄尘从房梁上跃下来,悄无声息走向床榻。
他拿走她手中的针线与布料,替她解开披风,身体摸起来还算暖和,只是手脚微凉。
“迟早是我的,提前暖着你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