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的等等他,顺便等虞家人用完午膳,不行吗?
凤玄尘瞧出一肚子气,飞下屋顶,换掉湿透的僧袍,干脆也带桑陌进门蹭饭。
他饿了,非常饿!
听到通传,皇帝凤玄策笑得意味深长。
“朕这个弟弟啊,终于舍得下山了,非得选冰天雪地的时候。
走,随朕去瞧瞧他近来可好?”
提前到了不乖乖等着,爬屋顶蹦跶,快而立之年的男人,念了两年经,还是没个正形。
“不用叫女眷出来迎了,他一个出家人,想来不愿近女色。”
凤玄尘磨着后槽牙,站在前厅接受四哥明里暗里打趣,脸上一派禁欲佛子相。
等人站到跟前,才缓缓下跪行礼,端得四大皆空,目中无人。
“贫僧临渊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凤玄策坐上主位看着眼前碍眼的光头,也不急着让他起来,幽幽开口道:“和尚?”
要不是他得到消息,快一步阻止方丈大师授戒,凤玄尘头上落下九个香疤戒印,倒真是成和尚了。
孽障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皇大丧未满三年,他说剃就剃,一个不孝罪名压下来,谁替他兜烂摊子?
五皇叔裕亲王见两兄弟不对付,连忙做起和事佬儿。
“老七,陛下听闻你下山,马不停蹄召集我们来虞家等你。
臭小子,没成家不知人情冷暖,怎能如此跟陛下生分呢?”
说归说,裕亲王看着小皇侄和尚打扮,规矩懂礼的模样,替先帝老怀安慰呀!
先帝口中的逆子终于像个大人样了,想想当年到处惹祸,嘴里不饶人的混账玩意儿……
唉!
可以瞑目啦!
丞相见到战神王爷变出尘佛子,半晌不敢认,回过神来也试着点醒凤玄尘。
“七王爷心里有陛下,身在方外还惦记着为兄长分忧,尘缘未了呀!”
两年前凤玄尘出家,文武百官跑到护国寺跪求他还俗,结果连面都没见到。
两年里,除了皇上和太妃,就只有前仆后继上山的女子见过他。
家门不幸,他那未出阁的嫡女,也被皇后选中,偷偷送去过一次,断了两根肋骨回来。
哭着说连人都没看清,就被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