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草民有冤情要告!”
咚——
双膝重重跪在青砖上,状纸举过头顶,虞潜整个人散发出浓烈悲愤。
“爹……”
虞韵望着父亲的脊背,眼泪簌簌坠落,他在为她做最后博弈。
当年父亲就不同意她隐忍,想要与燕家对簿公堂,无奈证据都对她不利,只能咬牙放弃。
王通被虞潜的架势震惊了,连忙亲自下堂接状纸,把人扶起来。
“虞先生站着说吧,你有何冤情?”
虞潜纹丝不动,—字—字泣血控诉。
“草民要状告燕亭君,在先帝国丧期间纵酒饮乐,与赵将军无媒苟合生下孩子。
回来以后,为了休妻娶新妇,那畜牲竟然……”
“竟然……”
几度哽咽后,铮铮热泪滚落下来。
“他竟然派人劫持我的女儿,造成被人欺负的假象,又带人抓奸,制造伪证污蔑我女儿不守妇道。
可怜我女儿仍是处子之身,却被那畜牲以无所出为由,下了休妻书!
大人,天理何在啊?
我女儿给燕家做了三年牛马,最后还要被敲骨吸髓,草民冤枉啊!”
“什么?——”
姚氏惊恐地尖叫—声,跌跪在地上。
“不是意外,竟是蓄意害我儿……
啊——我的韵儿啊!”
虞家老少纷纷跪下磕头,难忍悲泣。
“求大人为民申冤呐!”
虞韵握着茶杯呆愣在原地,忘记了哭泣。
这件事她做梦都想翻案,可是根本找不到突破口,下了休书以后,证人证据都被燕家抹除干净,父亲哪来的证据翻案?
燕亭君也傻眼了。
这事他做得天衣无缝,虞潜怎么敢翻出来?
赵无双握紧双拳,脊背因为伤心隐隐发颤,能翻出她和燕亭君过往的,只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