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四个人物,生得十分怪异,分别身着黄、赤、青、绿袍,看上去一派仙风道骨,可是面目却相当怪异。
段逸鸣并不认识,不过想到既是被邀请而来,当非寻常之辈,暗暗注意。
狐仙满脸是笑,大步上前,说道:“三公主,大家等很久了,快请上座。”他怪目扫射,见到沉鱼背后的段逸鸣,眼睛一亮,笑道:“两位小美人也请入座。”
沉鱼娇笑道:“两位大仙、天尊、蟠龙四尊,沉鱼来迟,各位久等了。”
众人鱼贯而入,分向而坐。
沉鱼坐在狐仙下首,对面则是蟠龙四尊。
狐仙举起琉璃玉盏,大声道:“今日我凌仙苑设宴,恭请各位欢聚一堂,承蒙各位赏脸,蓬荜生辉,不胜荣幸,来来来,大家请举杯共饮,贺此盛会!”
众人随声附和,纷纷举杯痛饮。
鹿仙呵呵笑道:“有席无曲,不成盛会。诸位,老夫二人准备了节目,请大家观赏。”说罢双手相击。
四周响起一片悠扬的丝竹管弦乐声,随之一群彩衣美女从薄纱之后走出,一个个雪肤明眸,俏丽无比。
她们或斜背琵琶,或横执玉笛,或怀抱琴瑟,罗衣曳地,粉臂罩纱,眉目传情,巧笑倩兮。
诸女朝着众人遥遥一俯,伸指滑动,顿时乐声大响。
一时间莺莺燕燕,如到江南三月春末之时,草长莺飞,无数王公贵族携美出游踏青,欢声笑语不绝。
乐声切切,忽而如游丝一般,飞入九霄云外,忽而又如玉瀑飞流直下,忽疾忽缓,上下飞舞,令人神驰意往。
诸女裙角飞舞,不时露出滑腻修长的大腿,白晰如玉,充满诱惑,雪臀微翘,浑圆无比,几乎要将薄若蝉翼的衣裙撑裂,长发随风飘舞,媚眼乱抛,舞姿极其妖艳魅惑。
段逸鸣自幼家从礼教,到了庐山,更是如同苦行僧一般深居简出,哪里见过这等香艳场面?未看及几眼,便觉口干舌燥,心头扑扑乱跳,急忙低下头去,不敢细看。
沉鱼似乎是看惯了这等艳舞,脸色平静如水,她偶尔斜目瞟一眼段逸鸣,见他拘谨模样,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高兴。
其余诸人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响起喝采声,酒盏交错,劝饮声此起彼伏,热闹无比。
狐仙怪目不时扫来,看到段逸鸣以及阿榕两人娇羞模样,目光闪烁,心痒难当,他随即抓起酒壶,大步走来,笑道:“三公主,如此良辰盛景,怎么你这两个小丫头不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莫非是嫌我这九仙冰酿味道不醇厚么?”
沉鱼微微一笑,说道:“哪里。狐大仙这九仙冰酿,应该是存放百年以上的陈年极品,如此盛情款待,她们岂敢不敬?只是我这两个丫头从不饮酒,大仙勿怪。”
狐仙醉眼斜睨,说道:“哎,三公主既知道这是百年陈酿,就应该知道这九仙冰酿入喉即化,回味悠长,滋阴补阳,对身体大有益处。”说罢不由分说,就给两人倒满酒,一边说道:“来来来,你们也尝尝大仙这陈年美酒。”
这时候,其他人也纷纷嚷道:“三公主,狐仙盛情难却,你就给个面子。再说,这九仙冰酿是上等大补之物,即便痛饮也并无害处,何况只是品上一品。”
沉鱼见狐仙眼中异彩频闪,知道这老狐狸动了淫心,面上不动声色,凝神敛意,淡淡说道:“狐大仙如此盛情,沉鱼却之不恭。”说罢回头说道:“阿榕、阿璇,你们就陪大仙饮上一杯好了。”
阿榕娇声道:“是,三公主。”说罢盈盈起身,接过酒盏,递与段逸鸣一只,暗暗使了个眼色,缓缓喝下。
段逸鸣唯恐露出马脚,哪敢说话,也依样喝下。
一股清凉冰爽之意悄然入腹,四下散开,五脏六腑无不舒适,浑身凉爽,毛孔悉数张开,惬意非常。
狐仙瞧在眼中,心中大喜,嘴里嚷道:“好酒量!来来来,再来一杯!”
沉鱼微微一皱眉,笑吟吟说道:“狐大仙,您这九仙冰酿后劲十足,我可不敢见两个丫头灌醉了。”
狐仙不依不饶,一连给两人倒了三杯,两人推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喝下。
狐仙见她们喝下,这才罢手,咧嘴大笑,连声说好,这才摇摇晃晃的折返回桌前坐下。
就在这时,阿榕俏脸泛起一片红晕,娇艳欲滴,眼波流转,蒙上一层若无若有的薄雾,刹那间竟是风情万种。
段逸鸣看得大奇,正要说话,就见阿榕身躯微微一晃,耳边传来沉鱼的声音:“臭小子,发什么呆,还不快扶阿榕坐下。”
段逸鸣如梦方醒,知道阿榕必是被那九仙冰酿酒力所激,当下伸手轻扶,助她坐下,侧目望去,见阿榕脸色红晕越来越浓,如化不开的胭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