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傲梅大急,见他脸色紫音,全身缩在一起不住震颤,一时清泪齐流,说不出话来。
彭衣茱心中一沉,惊疑更甚。
刚才把脉之下,他体内经络淤阻、内腑受震,怎么会突然醒来?
瞧他这模样,分明是体伤势牵动所致,难道他伤势越发加重了么?
彭衣茱抓住他的手,发觉段逸鸣脉象忽疾忽慢,忽沉忽轻,十分怪异。
普世神尼间道:“小施主怎样?”
彭衣茱奇道:“段师弟的脉象不稳,似乎、似乎不大对劲……”她心中狂跳,倏地闪过一个不祥念头,俏脸煞白。
这下子,就连普世神尼也十分惊异。
段逸鸣能自动苏醒过来,大违常理;而他痛苦模样,却又像是内腑震动所致,脉象不稳,难道说伤势竟然侵入了心脏了么?
想到这里,她伸手握住段逸鸣手腕,念力凝聚,细细查看。
段逸鸣内腑虽说被震,但是心脏并无太大损害,那为什么会表现如此怪异?幸好此刻,段逸鸣的脉象虽然不稳,但人却清醒了许多。
诸人心中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总算好了些,略略松口气。
此时,龙砚秋走过来,疼惜的看着彭衣茱,轻声说道:“彭师妹,你身体受伤,还是先去调息些好。”
他看了看段逸鸣,眼中闪过一道警觉神色。
自从这次来到观音珊瑚岛,他觉察到彭衣茱情绪有些异样,似乎有意在回避着自己,即便是偶尔相处,也比以前冷淡了许多,以礼相待,陌生了不少。
难道说,一切皆是因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子引起的么?
一念至此,龙砚秋心中升起一股厌恶之意。
彭衣茱看了段逸鸣一眼,缓缓起身,说道:“多谢龙师兄关心,衣茱伤势不要紧。”
恰在此时,羽凝霜已然苏醒,问道:“逸鸣,你可知道掌门师兄情况?”
这话是在场许多人心中所想,刹那间围上来不少人,其中不少是太虚观弟子。
段逸鸣顿时发现,叶木大师和清虚道长并不在这里,他说道:“羽师伯,弟子看见掌门师伯和清虚掌门和乾坤老君恶斗追赶,没入山中,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
羽凝霜眉头紧皱,心中隐约觉得不妙。
以掌门师兄功力来看,应该不至于被乾坤老君所乘,再加上有清虚道长连手,断然不会失手落败。
可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讯息,似乎又不大对劲。
正派所有人手尽数聚集在观音石像之中,外间魔派重重包围,倘若妖人以多敌少,那两人安危堪。比。
其它人也想到这层关系,。比心大起,顿时默然无声。
就在这时,观音石像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细细的声音传了进来:“观音石像已被我们团团包围,你们插翅难逃。识相的话,立时放下武器,打开门户,乖乖的束手就擒,定会饶了你等性命!”这人正是乾坤老君。
徐丹阳一凉,马上间道:“妖孽,你将我师父怎样了?”
乾坤老君追杆叶木大师和清虚道长,现在出现在这里,难道叶木大师和清虚道长落在对方手中了?
乾坤老君嘿嘿笑道:“叶木和清虚两人目下就在本座手中,完好无缺。本座此番驾临南海,只涉及九凤庵一门,与其它门派无关。
“你们投降出来,尽可离开,本座也不会将两人怎样。倘若不听从本座命令,负隅顽抗,那可不敢保证他们的安全了。
“本座给你们一顿饭时间考虑,到时候仍不投降,他两人可要少一条胳臂;再不出来,再少一条胳臂,直到四肢斩尽,哈哈哈哈!”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险些失声惊呼出来。
叶木大师和清虚道长身为仙瑶门和太虚观掌门,修为卓尔不凡,领袖群雄,倘若被魔派杀害,对正派而言,不啻是灭顶之灾!
大家面面相觑,心中又惊又怒,却又想不出好办法。
徐丹阳闻言大怒,红着眼睛怒吼道:“妖孽,你敢动我师父一根毫毛,我绝谈不了你!我、我和你们拼了!
说罢抓起兵器,就欲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