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充盈。
“你继位之后,须马上以凤舞九天之法吸收其精华灵气,功力倍增,用后将鲲鹏水晶球重新埋在地下,以待下一代掌门吸收,这也是历代掌门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最后,希望你谅解师父苦衷……”
话音未落,手脚一阵颤抖,重重吐口气,竟是吸不上气,就此坐化。
“师父!”
痛号一声,皇甫雅再也控制不住,扑倒在剑音神尼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哀悼师父仙逝同时,也将少女旖丽幻想就此埋葬,从此一生,永绝爱念。
那个坚强英俊少年,永远只能深埋心底,陪伴自己的只有黄卷道衣、冷月碧涛,心中悲苦,更与何人诉说?
段逸鸣疾奔而来,见到剑音神尼不治而死,心下黯然,劝道:“雅儿,人死不能复生,神尼前辈既已仙逝,也不必过于悲伤,节哀顺变。”
皇甫雅哀哀痛哭,一则因师父羽化,二则却是牵挂着段逸鸣,只是这心思如何能言?
眼看着心爱之人当在面前,却无法倾吐心声,咫尺天涯,无奈放手,永绝爱念,从此后碧海冷月,万里汪洋,天各一方,即便再相遇,也只是形同陌路。
她越想越觉神伤,心中悲苦无法说出,胸口一酸,眼泪如长河决堤一般汹涌而出,索性放声痛哭。
见她粉面梨花带雨,段逸鸣心中堵滞,心疼不已。说道:“雅儿,不要哭坏身子……”
皇甫雅一掌推开他,怒道:“不要管我!”
段逸鸣一怔,他从未见皇甫雅如此发怒,只道她乍失师父,怒极攻心而然,心中一酸,怜惜之意大起,说道:“雅儿,神尼前辈已然仙逝,当入土为安,咱们将她老人家葬了罢。”
皇甫雅点点头,强忍着悲痛,抱起剑音神尼尸首,缓缓来到石冢前,瞧着剑音神尼脸孔,怔怔流泪,许久之后,才将尸首放入石冢,哭道:“师父、师父……”
段逸鸣安慰道:“雅儿,不要伤心了,神尼前辈若是地下有知,也不忍你如此。”
皇甫雅心中有苦难说,痛哭不已,在段逸鸣劝慰下,这才止住,她红着眼,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伸手按下机关,石冢缓缓闭合。
“咚咚咚!”皇甫雅跪倒在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段逸鸣将她扶起,说道:“雅儿……”
话未说完,心中一阵剧痛,气血翻江倒海,汹汹怒冲,刺痛如裂!段逸鸣啊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朝天摔倒。
皇甫雅吓了一跳,急忙抱住段逸鸣,惊道:“小逸哥哥,你……你怎么了?”
段逸鸣牙关紧闭,脸色雪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皇甫雅把脉细察,发觉他体内隐隐有一股力道淤积不散,正是它作怪,令经脉震颤,内腑受伤。
当下想起五师祖普世神尼曾说起,段逸鸣已学得凤舞九天真诀,对阵之际,被邪魔将真气反震逼回,因此震伤内腑,而化解之道,惟有同样身负凤舞九天的处子,以纯阴真气替他疗伤,引导淤积真气消散,方可得解。
她娇美的俏脸突然间飞起一层红霞,面红耳赤,芳心怦怦疾跳。
原来凤舞九天真诀使用之际,体内气血流转之时,酷热难当,是以必须褪去浑身衣裳,裸裎相对。
九凤庵上下是清一色女子,倒没什么,但眼下受伤者却是段逸鸣这么一个男子,皇甫雅一个黄花少女,如何能赤裸相对?可是她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眼前煎熬?
皇甫雅娇躯微微一颤,美眸中闪过一道羞色,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俏脸上各种神色变幻。
过了片刻,睁开眼睛,喃喃低语道:“小逸哥哥,你可知道,雅儿那日在篝火晚会上最期待的是你来求婚,可是现在不成了,雅儿当了掌门,此后便得斩断红尘情念,不能、不能和你比翼双飞,笑傲长天碧海……”
清泪滴落,晶莹剔透。
她俏脸上一片肃然,道:“小逸哥哥,为了你,雅儿也顾不上女儿家冰清玉洁,此生此世,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男子看到雅儿的胴体!”
她伸手脱下段逸鸣衣衫,鼻中嗅着强烈的男人气息,羞涩胆怯,心头如小鹿乱跳,好不容易才脱光,眼光不经意扫过,当下羞不可抑,闭上双眼。
她转过身,轻轻解下罗衫,随着衣衫散落,冰肌玉骨展现出来,曲线玲珑的娇躯上,山峦起伏,凹凸有致,如同一件绝美的雕塑,天地造化,鬼斧神工,美的令人窒息。
转过身来,美眸中已是一片湛然,毫无羞涩忸怩之态,她手捏灵诀,运起凤舞九天真诀,一手托起鲲鹏水晶球,一手抵在段逸鸣背心、丹田,渡气过去。
一股充沛的灵气自鲲鹏水晶球之中缓缓升起,透入皇甫雅体内经脉,与她自身真气聚为一处,速度逐渐加快,自手少阳经络进入段逸鸣体内。
真气缓缓而行,流经十二经络,所到之处,无数真气如同涓涓细流一般,不断集入,逐渐加强,终于真气融合一起,如同滔滔长江大河一般,滚滚奔涌。
两人身上不着丝缕,冒出热腾腾的蒸气,肌肤粉红如桃花初开,热的滚烫。淡淡的红光自两人体表肌肤射出,形成一个光罩,将他们包围在其中,水气蒸腾、红光缭绕,形成一片光怪陆离的场景。
如此三十六周天之后,段逸鸣体内淤积真气全部被引导聚合,伤势好转。
皇甫雅收回真气,转身穿上衣裳,凝视着段逸鸣英俊脸庞,一脸惆怅,伸出春葱般纤指,轻轻抚摸着,发出微微叹息声。
“小逸哥哥,你我肌肤相亲,雅儿已然知足,今生今世,雅儿心中惟有你一个人,不知道以后……你还会想起今日之事么?”
想到段逸鸣此际昏睡不醒,又怎能知道疗伤之事,这段孽缘,只有深深埋在心底,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心中莫名伤感、凄酸,陡然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