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盯着阿赛克狼狈地后退,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又暗自计算着时间,估计卫国将士即将达到皇宫外。
先王传位给他时,曾嘱咐过,若遇到不可抵抗的进攻时,便可凭借令牌,召集卫国将军来帮忙。
这令牌早年间曾遗失,后被人找回,一直被他藏在寝殿的暗格内。
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间。
可汗唇边噙着笑,目光逐渐阴鸷,恨不得立即将阿赛克斩于马下。
将属于他的东西,再次一件一件抢回来!
阿赛克解决掉手边的人后,递给身边人一个眼色,“我牵制正面,你带人去两边。”
“还有,若能联系上夫人,立刻安排她们离开。”
话音刚落,阿赛克听见远处传来沉重的马蹄声,伴随着城门打开的闷声,而后一大批人马从城外涌了进来。
为首的,竟然温英英与温宛卿。
阿赛克睁大双眼,忽然牵了牵唇,表情也随之柔和下来。
倒是有很多年没瞧见温英英一身铠甲的模样了。
卫国将军跟在温宛卿身边,仰头扫了眼可汗,却并没有离开,反而低声询问道:“现在需要我们怎么做?”
温宛卿眨了眨眼,“暂时不用。”
说话间,可汗
面上的得意尽数消失,怒目圆睁瞪着卫国将军,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叛国吗?!”
卫国将军微眯着眼,“先祖有令,卫国军只认令牌。”
“是我派人去羚羊镇,找到的你,若没看见令牌,你怎么可能跟着离开。”
可汗双手紧紧牵着缰绳,不敢置信地看着
但卫国将军面色不改,敛眸道:“您送来的那枚令牌,是假的。”
“真正的令牌,在永安公主手中。”
可汗表情有些癫狂,不相信他说的话,“不可能!一定是你与阿赛克勾结,倒找出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闻言,温宛卿扯了扯唇,从腰间取下令牌,又命卫国将军取下他身上那块,放在一起对比,“那这又是什么?”
可汗不可置信地盯着二人手里的东西,联想到令牌是三皇子找回来的,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
他浑身发颤,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却只看见所有的退路都站着阿赛克的人,正举着大刀警惕地看着他。
他不甘心地说:“如今东西都在你们手上,孰黑孰白,不就只是你们一家之言?”
说话时,可汗双
眼不住往四面瞄,试图寻找一条生路。
但胜负早已分明,将士冲开可汗身边几个忠心耿耿的士兵,随后阿赛克亲自走到可汗身边,“阿史那虔,我还得谢谢你给我机会。”
可汗脸色惨白,额间渗出汗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若不是你想夺走宛宛的狼牙吊坠,步步紧逼,甚至还打算送自己的亲女儿去和亲,我也不至于下定决心。”
阿赛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神情却反常的沉重,“阿史那虔,你自认不凡,却完全只凭借自己的喜好治国,将突厥搅得一团乱。”
“我隐居时,便得知边境民不聊生,承担着过重的赋税,却得不到应有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