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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相似的是,在五十多岁时我和瓦努娜也接受了独身状态。我们过去都有过和谐的Xing爱,不喜欢随意地发生性关系。我们过着充实的生活,而不愿意勉强自己迁就别人。而朱丽叶可不想一个人独身,她认为自己性欲旺盛,觉得女同性恋很难满足自己的性需求。朱丽叶解释说:“性对我来说不像别的女性那样有太多的包袱,我不反对随意的性行为。但接受这种观点的部分女同性恋团体趋于年轻化。”

我们知道,朱丽叶同伊丽莎白分手主要是因为她想要更多的性激|情。虽然她不反对随意的性行为,但她更喜欢在一个同居关系、家庭的环境下有“激|情伴侣”。她想要再次度过早年经历的同性恋生活,那是她早期婚姻中理想的日子。我们在下一部分考察了她的婚姻为什么行不通。2003年春天我最后一次采访她的前一年,由朋友安排介绍了一个女同志,这个朋友知道朱丽叶和那位女性都不会对“严肃关系”感兴趣,两个人都想要的是床上床下的乐趣而已。结果她们的确很有乐趣,并开始了一种婚恋关系。

从支持结构到意识改变(1)

虽然单身女性经常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新单身女性所需的必要因素,但有了这些并不意味着一个单身女性会自动地接受、满意自己的单身状态。只有我们四个人在四十五六岁快到60岁期间经历了幻想破灭的过程,我们才真正接受单身生活,并承认它是一件好事。

对于瓦努娜,她的第二任丈夫的去世是一个转折点。1994年瓦努娜49岁,她的丈夫去世有几年了,她是我首次采访时很少几个没有去找伴侣的女性之一。她说:

现在同孩子和孙子们在一起,我的生活很充实,他们都住在我附近。我也想找一个,但我认为那只是因为我所受的一夫一妻制的教育的结果,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这样做。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我的期望已经改变。我并不想找仅仅为了让他围绕在我身边的一个男人。如果他是令人讨厌的家伙,我宁可没有他。我可不想一开始就要做出许多让步。我也不想去按他的安排去做事。我需要明智的鼓励以及其他方面的鼓励。我不知道是否可能在一个人身上会发现所有这些。现在我生命中第一次,我真正担心的就是我自己。

2003年初我读起这些话,回想起那时的瓦努娜,一晃已经8年多了。她还是单身,还是坚持同样的认识。她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支持结构——尤其是她拥有自己的家,让她满意的律师工作,朋友补充了牢固的家族网络——这一切为她满意的单身生活奠定了基础。

对我来说,成为我人生转折点的是集体家庭的破裂。我吃惊地发现我喜欢在自己的家中同儿子在一起。作为一个单身母亲我已经安于这种令我满意的生活,周围有支持我的朋友圈和松散的社团,我又同父母、外甥、侄儿等恢复了联系,还有我喜欢的教学工作以及建立了一个女性研究的项目。这一切安顿下来之后的3年,我决定去找会成为好丈夫的以前的男友。在我寻找心灵伴侣期间我拒绝了他,我是不是犯了个大错误?

我正要去中西部,一方面给我的父母庆祝结婚50周年,另一方面也为了崔姆博格大家族的重新团聚。因为要从他住的城市路过,我事先给他打电话并约好和他见面。那时我的两个修女姨妈带着我7岁的儿子去了自然历史博物馆,我和拉里在咖啡馆见面。他已经娶了另一个律师为妻,她在一家律师事务所成为他的股东,他们一起抚养她前一个婚姻的孩子。多年来拉里在州立法机构供职,作为民主党员在共和党选区重新参选了许多次。他在过着自己在30岁出头时憧憬的生活,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但是我认识到我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当告诉他我与之不同的生活时,我更加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我已经创造了适合我的单身生活。我拥有一个家,也是一个家庭主妇,住在大学城里,却与我母亲的生活完全不同。40岁时单身的我收养了一个孩子。在追求全职事业的同时还抚养一个混血男孩,这并不意味着我在重复母亲的生活。就像我的父亲,我是一名教授,但我是从事女性研究的教授。放荡不羁的文化人混合在城市郊区,也在改变着它。第一次,我预见到这可能就是我永久的生活方式。

在快到60岁的时候,吉莉安找到了似乎合适的伴侣,后来却意识到那不是她想要的,她这才开始接受自己的单身生活。1994年,吉莉安想要一种“美好的、深刻的、一对一的关系”。她责备自己没有投入足够的精力找伴侣。“我希望我将找到一个长期的、深爱着的伴侣,”她说。“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我没有这样的关系,我也没有在这方面付出很多。我还在旁观中。54岁的我或许不应该那样做。”2002年决定同萨姆分手之后,吉莉安那时已经是62岁了,感觉和以前大不相同。她还是一个人生活,但她更加“平静、安定和快乐”。虽然如果有人对她有好感,她对Xing爱还是持开放态度的。但她不再像以前积极地寻找伴侣,也不为缺少伴侣而悲伤难过了,不认为保持单身是自己出了问题。她的单身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因此,8年来吉莉安的生活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但是她的看法却变了很多。

从支持结构到意识改变(2)

直到50岁时朱丽叶才放弃她那个理想伴侣的梦想。对她来说,这就意味着和女同性恋伴侣一起抚养孩子。1995年第一次采访的时候,朱丽叶刚刚遇到了帕特。帕特是一个有着5岁的儿子,比她年轻得多的女性。她们约会了8周。帕特似乎满足了朱丽叶渴望激|情和伴侣的愿望,让朱丽叶高兴的是第一次她有一个 “住在十分钟远的路程,在同一座城镇,有同一个区号”的女朋友。

但是朱丽叶对未来有所顾虑。“我不清楚是否想同别人一起生活,”她说,“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有一起居住的人,因为我女儿就在私立学院上学,但是显而易见它是我的房子,你要按我的方式做事。当有个人住在你的房子里时,你就要同他商量,我不想那样。在一起生活,给他洗脏袜子,我可不想这样做。”8年后读到她的原稿,朱丽叶真希望自己能听从当时的考虑。

相反,朱丽叶把自己的房子租了出去,带着儿子搬到帕特那里生活。她从同伊丽莎白的极端的关系,两个人过着分居的生活,到和帕特一起生活。回想起来,朱丽叶意识到她早期预想的传统的夫妻关系:“她有一个孩子,我想同伴侣一起抚养孩子多好呀。我女儿4岁时我同丈夫分了手。现在有机会在一个核心家庭里和同性恋者抚养孩子,我想:‘噢,我从来没有那么做过的,尝试一下太酷了。’但事情并非这样简单,只有一段时间还不错,但终究行不通。”

虽然心灵伴侣的理念似乎对朱丽叶没有吸引力,她不相信作为女同性恋的女权主义者的她已经接纳了核心家庭的文化理想。朱丽叶将近50时还和帕特一起拍拖。“和一个只有6岁的孩子给我礼物庆祝我的第50个生日真是够怪的。我自己忙于家庭教师协会和学校午餐的事。我认为‘这可不是我想象的50岁的样子。’现在过生日时,我同成年人来一起庆祝,这样感觉好些。”朱丽叶同帕特在5年的关系中一起生活了4年,但是当朱丽叶回到自己的房子时,帕特非常痛苦,并不再与她有一点联系。不像她与伊丽莎白(现在已找到一个新伴侣)那样仍然保持着紧密的关系,朱丽叶现在与帕特没有任何来往。

当我问及朱丽叶10年之后她会在哪儿时,她回答说她肯定会和伴侣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她绝不会再搬出去。

单身生活的必要支持因素——住房;称心如意的工作(但不把它当做生活的全部),满意的性生活或一种安逸的独身状态;与下一代的联系;朋友圈子及大家族网络;社团——这些也同样是有伴侣和已婚人的支持因素。当我们步入到成年时,我们中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知道我们的生命会何时结束。倘若如此,对于20、30、40岁年龄段的单身女性来说,重要的是更加清醒地追求这些目标。不管她们是不是希望有配偶,这都成为以后有更加丰富的生活和更多选择的一个铺垫。相反,把主要精力花在寻找伴侣而忽略生活中其他的方面就可能成为不幸的来源。当新单身女性成为新的文化焦点并被接受,那么年轻女性在通往单身之路上就不必做出叛逆的选择。成为一个长期单身的女性,无论是离婚的还是一直单身的,都将被当做通向美好生活的几种传统道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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