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这个同样叫付文心的女孩是什么样子,我死死地盯着台上,等待着她的身影出现。
然而,她出现在了舞台上,白色的连衣裙,如旧时光里面一样,一如既往的清新、自信。
钢琴响起,我听不见任何声音,脑子里无数个“为什么”在厮打。
看到旁边的袁正眼神猛然间变得凶狠可怕,像荒原上的一头饿狼,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表情,严肃得让人战栗。他直着眼睛说:“我有预感这妞是我的女人,我誓。”
顾不上这厮说什么,我的“本我”只想冲上舞台,紧紧地搂住这个弹钢琴的女人问十万个为什么。
不知道何时钢琴声消停,她站起来,微笑着鞠躬,全场顿时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文科大学只有我才配得上这个妞。”在袁正眼里,美女都该沦为她胯下之物,不然她们这辈子算白活了。
我懒得理他,迅从座位上起身离开。
袁正问我去哪。
我没有说话,径直冲到舞台的幕后。
一个工作人员拦住我,我拿出《潮》的记者证说:“采访!”
他放我进去了,我看到她正坐在镜子面前收拾头。
我走到她身后,她从镜子里看到了我,表情淡淡的,并没有转过身,继续梳理着她的长。
她的秀并不是很长,但乌黑温柔的样子,像秋天薄薄的瀑布般散在她肩膀上。
以这样的方式重逢,我此时此刻内心平静如水。
也许沸腾太久,如同刚刚喷过的火山,能量已经隐藏起来了,埋在了层层灰尘之下。
我的开场白简单明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卸妆一边幽幽地说:“等我梳理完出去走走。”
我说:“好。”
看到镜子中的两张脸,顿时觉得无比陌生,我和她,镜子中的两个人,似乎都不曾认识。我努力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意图唤起我们之间的某种联系。
日思夜想的女子正坐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如此不真实,这难道又他妈的是一个梦?
直到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淡淡的清香,我才确信自己还活于世,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在那里,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得到。
她最后迅扎了条马尾辫,说:“走吧。”
我们步出化妆间,并排走出礼堂。
袁正在外面找我,看到我跟付文心在一起,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他走过来:“怎么回事?你们?”
我对付文心说:“这是我的室友袁正。”
又对摸不着头的丈二和尚袁正说:“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付文心。”
袁正立马装出绅士地样子,挺着胸脯走到付文心面前说:“您好,我叫袁正,以后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