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摘下她的头巾,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灰土,低头吻上那张他肖想了好些日子的唇瓣。
“从你第一天混进来我就发现了,砚修帮了你不少对不对?”
居然那么早?
陆舒容心中惊讶,却又不是那么惊讶,只得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裴词安笑笑,“你每日一碗清甜润肺的汤水,我又如何尝不出来?”
“我……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放心你。”
军营中,除了偶尔有煮饭的婆子和军妓,是不允许家眷进来的,但实在是担心裴词安,这才女扮男装混了进来。
“我知道,不然如何会让你在帐内服侍?”
轻笑着将陆舒容抱上了榻,“日日能见着我,岁岁总会安心一点是不是?”
衣衫被解开,陆舒容羞红着脸,看着眼映在营帐上二人的影子,忍不住推了推他,“一定要在这里吗?”
裴词安低低一笑,眸底的墨色渐渐浓郁了起来,“今日大捷,我也想好生庆贺一番。”
“可会被他们看见的。”
陆舒容轻喘着,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背,虽然仍是羞涩着,但和他一样,她也想他了。
拆下她绾发的木簪,任由她一头青丝流泻,环住她身子的手臂一收,比春风还要轻柔的吻落在她眉间、眼角、唇上。
“不会的,不会让他们看见。”
身子亲昵的贴着她的,缓缓将她压在床榻上。
木簪自他手中飞出,熄灭了帐中的烛火。
“这几日只能看你不能碰你,还得忍着,知不知道,我快要疯了。”
“我好想你,陆岁岁!好想……”
回应他的,是陆舒容柔媚得几乎能将人逼疯的身子。
环住他颈子的手臂比羊乳还要细滑,急促的喘息,按耐不住的娇吟还来不及出口便被以吻封缄。
裴词安低低一叹,整个人仿若置身于温泉中,被舒适的温热包裹着。
这样惑人心神的舒适,便忍不住叫水花肆意绽放,层层波涛涌沸不止,叫根根如水葱般的指险些将被褥抓烂。
但,尤嫌不够。
那一日,裴词安第一次起晚了。
但旁人只以为他昨日饮多了酒,且战事已平,剩下的事自然旁人来做,谁也不敢打扰。
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陆舒容为裴词安绾着发,却被裴词安握住手,扯进怀中。
“咱们没几日就可以回岭阳城,你这几日就在营帐中,到时咱们一起回去,待事情处理完,再一起回帝京,可好?”
陆舒容眉眼一抬,带着些惊讶,“你确定要将我带在身边?”
其实昨晚被认出时,就已经做好被送回城中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会留下她。
若是以前,知道自己的妻子追到军营来,那是万万不可的,第一时间就得送回去。
不然,若人人效仿,那还得了?
现在虽然也知道不该将她留下,却己不由心了起来。
裴词安无奈勾一勾唇角,眸底笑意更浓。
美人香,英雄冢,他还能说什么?
“确定。”
手臂似有意识般的自动自发的收紧,留恋的在她额上再次落下一吻,“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