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之时,魏叔玉哑然失笑,仰望苍穹,仿佛听而不闻;李泰亦忍俊不禁,偷瞄李恪,生怕失态。
内心吐槽:“李惰呀,汝之呆傻,血统尚在皇兄之上,又何尝比杨师道逊色?”
李恪无法忍受蠢材言行,轻踹李惰,训斥:“速往城下去施粥!”转身,李恪对众人续言道:“益州不愿让我掌管全境,绵阳府拒兵之城已见一斑,局势之险,可见一斑。”
在古老神秘的世界中,李恪与李泰,两位皇子,正策动一场旷世未闻的变革。幽谷之中,灵雾缭绕,李恪目光锐利如电,望向远方:“兄长明智,此番谨慎确有必要。”
“兄长深谋远虑!”李泰点头如捣蒜,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他暗笑,李揞那个粗枝大叶的家伙,今日又成了笑柄。
李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李泰这小胖子的确机敏异常,定是在旁偷乐不已。不再提及前尘往事,他凝声道:“叔玉,我已命各州府县官署速派使者至成都商讨赈灾事宜,使者启程了吗?”
“曙光初照时分,骏马早已载信疾驰而出。”魏叔玉恭声答道。
“嗯。”李恪沉吟道,“问明:绵阳的粮仓尚能支撑多久?陇右豪绅何时能将粮物运送至此?速传信于他们,加速行动!”
魏叔玉回应道:“据探报,段将军麾下的粮队已然整备,第一批由陇右十家族筹措的物资即将送达军营,十日之后,便可见其影迹。”
“如此甚好,十日若不足,我唯有再次挥剑,取更多‘忠臣’首级以充饥耳。”李恪话语冷漠而果决。
李泰闻言惊愕,随即劝道:“兄长,此举需慎重,勿轻启杀戮。益州灾民遍野,豪门若被逼至绝境,他们或以粮资为盾,反扑于我……”
李恪颔首,心知所言不虚。
土族若绝望,必反戈相向。为此,他行事慎而又慎。
“皇兄,为何陇右十族愿助兄长粮草?此中玄机为何?”李泰终忍不住追问。
李恪嘴角微扬,只淡淡道:“不过一场交易耳……”
而远在长安,古树参天之下,窦府内。
裴寂品茗微笑,“李恪定将向关陇士族求援,彼看似风起云涌,实则空壳无余粮,益州仍为一颗待爆之炸弹。”
他续道:“我等已暗中挑唆自流井区民众,待民乱爆发,李恪必求救无门矣。”
闻言,虞世南、窦威二人笑意盈然,似乎掌控全局。
“窦兄可曾有贤侄近况?”虞世南询问,若知李恪有何后招,早为筹划更为有利。
然而,窦威怒气冲天,“那逆子!何足挂齿!他虽姓窦,却永非窦氏之骨!便是亡,亦不得归窦氏列祖列宗之前!”
话锋突转,侍童急闯入府,神色惶急。“大人!陇右来信!李行密大人亲书!”
侍童递上信笺,窦威迫不及待展开,阅毕面色骤变。
“反贼!皆反贼耳!”他愤慨咆哮,“陇右士族竟与李恪狼狈为奸!速速,通知长孙无忌、温彦博,齐至太子府商议大事!”
裴寂脸色阴沉如铁,心知陇右与李恪合流,手中屯积的粮物恐再难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