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妈妈要卖我女儿的问题在先,你把旁人扯进来,有意思吗?!”李花香含着泪质问。
“吴大山,你还是人吗?!你有心吗?!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若不是红薇救了我们女儿,我们女儿现在……你怎么能不懂感恩?!”李花香难受得一抽一抽的,眼泪哗啦啦。
吴大山手足无措:“我……”
“她打我,你身为我儿子,不该护着我吗?!”吴奶奶见吴大山被李花香堵得哑口无言,她捂着被打疼的脸冲李花香吼。
“老钱婆,我受够你了,我瞧见的,分明是你先动手打人,我倒霉,是你儿媳妇,我不好反击!你以为你打别人,别人就不能反击了?!”李花香看了吴大山一眼后,才对吴奶奶吼。
“我也瞧见了,是她先动手的,还不许我们红薇反击了,这老太婆,好没道理!”
“吴大山是吧?这事就是你妈妈做事不对在先,你们怎么好意思跑镇子里来闹的?!”
“你们是嫌在你们大队丢人现眼还不够,要把脸丢在镇子里来??!”
“……”
李花香的房东赵房东,也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忍不住跟着大声讨论起来。
吴大山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在做多么丢脸的一件事情。
吴大山伸手,挡住脸。
吴奶奶又开始哭了,她没有丢脸的概念,她哭喊着:“我是奶奶,我辈分最大,我怎么就没权力嫁孙女了……怎么就嫁个孙女,要在这里受……白眼……嘲笑了……老天爷啊……你快看啊……”
吴奶奶哭,想博同情。
“她是奶奶,的确有权力嫁孙女?你说卖女儿,快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吧??!”赵房东看着风向不太好,急忙提醒李花香。
李花香就把傻子爸、傻子妈他们写的保证书拿出来,摊开让在场所有人瞧着。
“哗——”
“这上面可是清楚的写着,吴奶奶是把孙女卖给傻子家!她怎么还有脸说嫁孙女啊!”
吴奶奶见局面又对她不利了,哭着看向吴大山,让吴大山替她出头。
觉得丢人现眼的吴大山低着头,不敢与在场之人的视线对上。
“上面写清楚了,嫁和卖,是不一样的!而且,谁家好人,会把自己好好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啊!”赵房东大声喊。
“老钱婆,你怎么还有脸跑来闹,怎么还有脸跑来哭,不要脸!”
“老钱婆,不要脸!”
“吴大山不是个好东西!”
“……”
吴奶奶直接傻眼忘了哭,她自地上爬起来,跑了。
吴大山眼神复杂的看了李花香一眼,追着吴奶奶跑了。
吴勇很慌,他把妹妹寻回来的事情告诉吴奶奶,他真的做错了吗?!
“你走吧,”李花香用力的抹了把眼角,将泪水抹掉,不看吴勇。
吴勇恐惧害怕的喊:“妈妈……”
李花香直接背过身去,悲痛道:“在你对你奶奶说出来的时候,说明……你选择站你奶奶那边,也觉得你奶奶……没错,你那么选之后,你就……已经不要妈妈妹妹了。”
“妈妈,我没有不要您,也没有不要妹妹……”吴勇急忙否认。
“滚滚滚!”
李花香指着吴奶奶他们离开的方向,情绪激动的喊:“是我不配当你妈妈,是我不配养你这么有出息,敢拿卖妹妹钱的儿子!你滚!”
吴勇离开了,他茫然的思考着,他错了吗?
***
李花香带着儿子女儿去整理租住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