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让妈妈来找我们。”沈钧彦眼底划过势在必得的胜利。
这一整夜,袁幼沅的睡眠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洋,始终无法平静。
她反复梦见有人凶猛地企图夺走她的孩子,那张近乎癫狂的面孔对她嘶吼,指责她恩将仇报,是个狠心的妇人抢走了他的骨肉。
袁幼沅在梦魇的纠缠中猛然惊醒,看着身旁安睡的袁岫白,她才如释重负。
起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袁幼沅的手指颤抖着,水珠沿着杯沿滑落,打湿了床单的一角。
她的眼神透过窗户,望向窗外那片朦胧的月色,仿佛能看见梦中的狰狞面孔在暗夜里蠢蠢欲动。
那张脸,如此熟悉,却又陌生得让她心惊胆战。
袁岫白的小手突然轻轻动了一下,袁幼沅立刻俯下身去,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头,那份温暖让她的心稍稍安定。
“他不会找来这里的!”她心里反复想着。
她在这里生活三年,他不也没有找到自己吗!
放宽心!
她又躺回床上,抱着袁岫白继续睡觉。
然而,袁幼沅的内心深处,却无法完全平息。
那个梦境如同阴影,紧紧跟随在她心头,每一道月光洒进,都似乎在提醒她那不可忽视的威胁。
袁幼沅闭上眼睛,试图驱赶那些纷乱的思绪,但她能感觉到袁岫白细微的呼吸声,像是海浪拍打着脆弱的堤岸。
她告诉自己,为了袁岫白,她不能让恐惧占据内心。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慢慢回归平静。
翌日。
袁幼沅被一只小手拍醒,袁幼沅睁开眸看着袁岫白撅着小嘴,她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好好升起。
她抱歉的将他抱起来,给他泡昨天的奶粉。
可看着孩子面黄肌瘦的样子,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自己一直逃避没有用,孩子早晚要去上学,她不可能待在这里一辈子。
“妈妈,我还想去玩!”袁岫白兴奋的指了指外面。
“你喜欢外面的世界?”袁幼沅问道。
“嗯嗯!”他渴望的点了点头,希望妈妈能答应。
看着孩子期待的眼神,袁幼沅越发觉得对不起孩子。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袁幼沅如同惊弓之鸟,吓得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