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海马不停蹄地派人去查。
消息送回来时,正午刚过。送到正堂中的饭菜已经渐凉了,殿下还在窗边,尚未写好送去东厂的信。
“回殿下,查到了。”吴兴海说。
“说。”
“安平侯似乎并无异动。”
“问你他去哪儿了?”
“安平侯……午膳过后,便到市集上买马鞍去了。”
——
赵璴演得兢兢业业,方临渊却实在没他这个定力。
看着周围没人,他轻轻用肩膀撞了赵璴一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旁边没人,就别演了。”
赵璴却倏然抬起眼,一双眼凉冰冰的,看得方临渊后背一紧。
哦……对,这人似乎不大爱开玩笑。
他清了清嗓子,稍正色了一些:“你不是消息很灵通嘛,不必我说,就会从宫里传进你耳中了呀。”
“你马鞍都买好了?”赵璴却问他。
说起这个,那方临渊可来精神了。
“是了!买了三幅!”他眼都亮起来了。
“边关确实不比上京,这边的鞍鞯样式材质又多,做工又好,只是不比边关卖的耐用。”方临渊说道。“我特多买了两副,麂皮镶铜的,很衬我的流火。流火你见过吧?迎亲那日我就骑的它……”
赵璴却冷冰冰地转开了眼。
“可定好了哪天启程?”他又问。
“这就要等皇上的圣旨了。”方临渊说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多看了赵璴两眼,问道:“你有事要我办?”
赵璴眉心动了动:“并无。”
“那你难道是要出城送我?”方临渊意外道。“这也不用吧。我届时与长嫂说一声,就说城外尘土太大,不让你出去吹风。”
他只觉自己妥帖极了,给赵璴省下了不少麻烦。
却不知落在另一人眼里,却分明是这人走得急不可耐,生怕甩不掉自己一般。
赵璴垂下眉眼,不再言语了。
——
马车停在荣昌街前,方临渊伸手将赵璴扶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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