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听了包勉的话,缓缓摇了摇头,随后又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包县令,民女……民女不记得了。”说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包勉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姑娘莫不是头部受了伤,才导致失去了记忆?他和声说道:“姑娘莫急,兴许是你刚刚苏醒,身子还虚弱,待你再将养几日,说不定便能想起来。”
姑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助与迷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她那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虚弱地说道:“多谢包县令,只是民女这心中一片空白,着实惶恐不安。”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被褥,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包勉安慰道:“姑娘放心,在你恢复记忆之前,县衙定会护你周全。”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未曾言语的白福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包县令,依卑职之见,不如先让姑娘好生歇息,待她精神好些,再做打算。”
包勉点头称是,众人便退出了房间。
刚出房门,江樊就忍不住说道:“这姑娘也怪可怜的,不知遭遇了何事。”说着,脸上满是同情之色,眉头紧锁。
一旁的几个衙役也纷纷附和,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包县令,如今这姑娘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亦不知自家住于何处,这可如何是好啊?”跟在包勉身旁的江樊右手摩挲着下巴问道,只见他双眉紧蹙,面色沉凝,周围的风轻轻吹过,掀起他衣角的一角。
包勉背负双手停下脚步,而后抬头仰望了一眼天空,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他缓缓说道:“江县尉,这几日你率领耿春、杜顺二人,领着所有捕快在这余杭县方圆十里之内仔细打听一番,看有无百姓家里有人走失。”他的心中也有些担忧,不知这姑娘的家人是否也在焦急寻找,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时,白福突然说道:“包县令,卑职有一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包勉迅速回身,目光急切地看向白福问道:“白仵作,但说无妨,只要能找到这姑娘的家人,无论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一试。”
“包县令,咱们县衙何不将那姑娘样貌画影图形,然后贴出告示,就说县衙救助一失去记忆的姑娘,希望其家人看到县衙告示后前来县衙与姑娘相认。”白福微微颔首,轻捋胡须说道,脸上带着几分自信。那神情仿佛胸有成竹。
包勉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此计甚妙!那便速速去办。”
白福拱手应道:“是,包县令。”
很快,县衙的画师便开始着手作画。只见那画师眉头紧锁,目光专注,仔细地询问着众人关于姑娘的容貌特征,手中的笔时而轻描,时而重绘。经过一番精心绘制,姑娘的画像终于完成。
一张张告示贴满了余杭县的大街小巷。过往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这姑娘看着真可怜呐!”
“也不知道她家人在哪儿。”
几日过去,县衙众人满心期待,却依旧无人前来县衙认领。
包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神色焦虑,时而叹气。
江樊则是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向门外,双手握拳。
丫鬟也在姑娘的房间内唉声叹气,为姑娘的命运感到担忧,眉头始终舒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