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饭菜便陆续端了上来。虽说只是寻常饭菜,但也做得十分精致。众人正准备动筷,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包勉眉头微皱,说道:“丁鹏,孙虎你二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丁鹏,孙虎应了一声,便快步下楼去查看。
没过多久,丁鹏和孙虎便回来了,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逾四旬的中年汉子和一个锦衣公子。丁鹏说道:“回包推官,是这位说书先生与这位位锦衣少年起了争执。”此时,那说书先生满脸涨红,气愤难平,双手不停地颤抖,眼神中透着几分倔强。而锦衣少年则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嘴角上扬,露出轻蔑的笑容。
包勉抬眸,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二人。只见那说书先生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长衫,头戴一顶破旧的方帽,面容清瘦,留着几缕胡须,眼神中透着几分倔强。那锦衣公子身着华贵的锦缎长袍,腰系镶玉腰带,头戴紫金冠,面容白净,却带着几分骄横之气。包勉问道:“你二人报上名来,因何事起了争执?”
“草民慕容轩,拜见包推官,只因草民方才路过这少年身旁,不慎脚下一滑,将他撞了一下,这少年便不依不饶,非要打草民。”那说书先生彬彬有礼地拱手作揖道,额头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
那锦衣少年却斜睨着慕容轩,冷哼一声道:“哼,你这穷酸老头,撞了本少爷还敢狡辩?本少爷这身衣裳可是价值千金,被你弄脏了,你赔得起吗?”说罢,他扬起下巴,一脸傲慢,眼神中满是鄙夷。
包勉眉头紧皱,沉声道:“休得无礼!即便有所冲撞,也应讲理,怎可动手打人?”
锦衣少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少爷讲话?”他双手抱胸,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包勉双目圆瞪,脸色铁青,右手猛地拍向桌子,声色俱厉地喝道:“本官乃是杭州府刑狱推官包勉!”
“哟,刑狱推官?好大的官威啊!小小的六品推官也敢在本少爷面前耀武扬威?”那少年不屑地瞧着包勉,双手抱胸,微微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轻蔑至极的神色,脸上满是嘲讽。
包勉怒极反笑,说道:“好一个张狂至极的小子!不管你是何种身份,在这杭州府,就必须遵守王法!”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锦衣少年。
那少年嗤笑道:“王法?本少爷的话便是王法!不妨实话告知于你,本少爷的父亲乃是杭州知府赵端,你不过是我父亲手底下的一条走狗罢了。”此时,包勉心中怒火中烧,双手握拳,骨节泛白。
丁鹏、孙虎、左大、江彪等人听闻此言,皆是面露怒色。丁鹏上前一步,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如此侮辱包推官!”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喷火。
孙虎也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就算你父亲是知府,也不能这般无法无天!”
包墨气得脸色通红,大声说道:“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家主君定会为百姓做主!”
左大则一脸严肃,说道:“包推官,此事不可姑息!”他表情凝重,目光坚定。
江彪瞪着那锦衣少年,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定要让你受到惩罚!”
包勉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目光坚定地盯着锦衣少年,说道:“哼,就算你父亲是知府,也不能成为你违法乱纪的倚仗。今日之事,本官定会追究到底。”
慕容轩听了那少年的身份,此刻双腿止不住地打颤,浑身哆嗦着跪了下去,声音颤抖地道:“包推官,他父亲是知府,咱们还是算了吧?咱们是斗不过他的。”他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
包勉怒视慕容轩,厉声道:“慕容先生莫要多心,赵知府为官公正廉明、正直无私,决然不会包庇自己儿子,本官今日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锦瑟柳眉微蹙,向前一步说道:“主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冲动行事。”她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南宫清雪则一脸坚定地看着包勉,说道:“夫君,妾身相信你定能公正处理此事。”她目光温柔而坚定,给予包勉支持。
霓裳轻咬嘴唇,怯生生地道:“主君,那知府权势颇大,可要小心应对啊。”
包勉看着众人朗笑道:“诸位不必忧心,本官心中自有主张。”随后,包勉从怀中伸出手,掏出一块金牌交到包墨手中道:“包墨,你即刻持此面金牌前往知府衙门,务必要将赵知府请来一趟。”只见包勉神色从容,目光坚定,毫无畏惧之色。
包墨接过金牌,应声道:“是,主君,小的这便去。”言罢便匆匆离去。
众人在雅间中焦急地等待着,那锦衣少年倒是一脸的满不在乎,还时不时地冷笑一声。此时,丁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孙虎则紧握着拳头,眉头紧皱,慕容轩低垂着头,满脸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