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之间,只要死不了,都是轻伤。“我这出任务几个月你就被下放到江城不说,还把婚给结了,速度,”二人之间坐在一起叙旧,难免何种话题都会浅聊一阵。陆景行的婚姻,在整个江城乃至全国上层圈子都传的沸沸扬扬,江城首富之女沈清,在整个江城可谓是响当当的存在,因其手段狠辣,步步为营将人逼至绝境而闻名。陆景行浅笑,随后道;“遇到了,”话语轻薄,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好像就这么直接遇到了,也不是他想的。
有些人遇到就是终生,缘分到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发生了,好比故事,前言够了,故事男女主就该出来了。“陆太太在江城可谓是鼎鼎有名的存在,昨晚还听我爸在聊她,”程仲然丝毫不掩饰自己家里人对这位好友妻子的评价。
“哦?”陆先生轻佻眉。
今晨陆太太还在同他说程家的问题。“全是好话,赏识之话,”程仲然见她轻佻眉,不由好笑道。他见沈清的次数不多,年少时,听自家弟弟时常提起沈清这号人物,后来成年,在听,便是从自家父亲口中说出。
不同的是,二人言语中的沈清,在他听来,似乎不是同一号人。
弟弟口中的沈清,完全是一神经病。
父亲口中的沈清,颇为冷酷无情,手段阴狠。陆先生浅笑,他的太太,自然是要好的。“婚后感如何?”程仲然好笑问到。陆先生闻言,思忖了一会儿,浅应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棋逢对手,有个牵挂。”
婚后感?他还未来得及细细想过,有时候想将她捧在手心狠狠疼着,有时候想狠狠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一颦一笑都足以让自己春心荡漾,最喜逗她,只有如此,才能看尽她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程仲然竖起大拇指,表示万分佩服。二人浅聊正欢。门口车辆声响起,弟弟程博然进来,引荐之时,告知他对面这人面试江城近来赫赫有名的军区少将陆景行,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之味。
程博然闻言,伸出手回握;“陆少,久仰大名,没想到你是我哥朋友。”
“恩、”陆景行浅应,适时缩回手。“你就是沈清老公啊?”程博然原本想上楼,行至一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眸望向陆景行,眸光带着诧异,语气惊愕。如此没教养的语气不仅没让陆景行不悦,反倒是浅笑点头;“是的。”
“难为你的,跟个神经结婚,”程博然一脸行辛苦你了,为民除害的表情看着他。“你太太跟我弟弟是同学,”程仲然好心在一侧提醒。
闻言,陆景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好好说话,”程家有两子,长子成熟稳重,次子吊儿郎当,性格十足十的二世祖,两人南辕北撤,性格出入极大。
“啊、不好意思,逾越了,我们以前都喊她神经的,沈清、神经,朗朗上口,”程博然被老大这么一瞪,立马老实了,摸着后脑勺站在楼梯上开口解释,讪讪笑着。“怎现在不喊了?”陆景行倒是对沈清以前的事情颇感兴趣。沈家,只怕是无人能说出她以前的过往,只是没想到的是程仲然的弟弟竟然是她同学,也实属巧合。“她现在跟以前,不大相同,”程博然见陆景行开口询问,索性就迈步到沙发上同他聊了起来。“以前的沈清就跟朵栀子花似的,纯洁,白净,虽然是富家女,但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架子,不像其他女孩子娇滴滴的,反倒是经常跟我们一起揍别人,好几次揍到请家长都是沈阿姨过来,她很温柔,每次都帮我们解决,后来沈阿姨跟沈老爷子相继去世,她就变了,我们大家都感觉的到,一整天见不到她说一句话,任凭你跟她说尽言语她都沉默寡言,不言不语,再来是她出国,我们断了联系,后来断断续续听朋友说,她在国外生活其实过的也不大容易,在后来就断了联系,在回来时,沈清已经不是那个会跟我们一起揍别人的沈清了,她沉默寡言,心狠手辣,不念旧情,反正就是挺绝情的。”程博然说到这里暗自咋舌。“怎么绝情了?”程仲然倒是很好奇,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个绝情?
“韩家,知道吧?韩家老二跟我们都是同学,沈清回来入驻盛世的第二年,亲手将韩家逼到破产,韩家老二跪求她给她磕头,她都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厉,连带着将同学亲自送进监狱,无期徒刑,”程博然一边说着一边寒着心,人心异变,谁也不再是当初的自己。
闻言,程仲然暗自咋舌,这女孩子,果真是心狠手辣。“那年沈清二十岁,留学归来入驻盛世,我们那会沿着成长轨迹走的人,还是青涩的大学生,她毫不留情将人逼至绝境,可见其心狠手辣。”程博然似是忘记了,坐在对面的人是沈清老公,以至于说出来的话语不假思索,说出来之后才暗自咬舌,可别得罪这位太子爷,思及此,不免往自家哥哥身旁靠了靠。
程仲然看了眼自家怂包弟弟,眸底精光一闪,随后问到,“上次不是听你说什么绯闻?”
沈清的绯闻?程博然看了眼自家老大,一脸错愕,老大、当着人家老公的面说绯闻,不太好吧?他憋憋嘴,不敢说啊!
这要是、、、、惹恼了陆少,死无全尸啊!“没事、你说,我跟你哥哥是多年好友,不会同你怎样,”陆景行见他这模样不由轻佻眉,勾起了他的胃口。绯闻?他们家丫头性子这么冷淡,他到要知晓谁能跟她传出绯闻来。“我也不知道啊!外面听人说的,说是高亦安原先有个未婚妻,后来毁了约,原因是因为沈清,反正外面吵得沸沸扬扬的,也不知真假,”程博然一边说着一边缩着脖子。闻言,程仲然脑子疼,他这弟弟,果真是脑子不好使,这种事情也信?陆景行自然跟程仲然是一样的想法,商场上的特用手段,但凡是通透的人都不会信,这种事情传的微乎其微的除了那些豪门中的八卦女之外,再来就是他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了。
如此看来,陆先生还是觉得他们家沈清比较好,虽年轻相同,但沈清,看的比他人都通透,更长远。
撵走了程博然,二人相视一笑,反倒是程仲然开口,“我可是听不少人说了你们家那位手段高超了。”
这江城,少不了有人在编排沈清。
“外人不也这样说我?”陆景行浅笑反问。
正好,他俩凑一家去了,如此甚好。
“那倒也是,”程仲然点头,话语见带着浅笑。
看到陆景行的第一眼,他想起了那日在医院见到的一幕,男子的颓废与女人清冷的眼泪。
若说沈清无情,在未见到这一幕之前,他或许会信,可见过她黯然泪下之后,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并非无情。
只是,好友在这场婚姻里面,只怕是会走的格外艰辛。
这日上午,陆景行在程家同好友浅聊,程先生在接到消息回来时,他正好起身准备离开,程先生相邀留下用午餐,还未待陆景行开口拒绝,程仲然倒是直接替他回绝了。
程仲然站在门口,才稍稍返身,别人的家事,不好多言语,哪怕对方是自己好友。
陆景行早间离开时,说过下午会回沁园陪她用午餐,这会儿时间正好才打道回府。
沿途,路过一家宠物店,陆景行喊停车辆,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了许久,才推开车门下车,朝宠物店而去。
停留了一会儿在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笼子。
徐涵一路上不时将眸光朝自己老大扫去,好似后座坐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老大似的。今日的陆先生,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