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委屈,但却知晓此时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是最佳选择,自家先生太太感情不和的事情,
不便再有其他人知晓。
“我看你就是闲的,上次洲际酒店的事情长不了记性?”程仲然犹记得那次他们将洲际酒店监控翻了个底朝天,彻底勘察事情始末。
这才多久?闹出如此动静,惊动了首都,哪里还有他们好日子过。
“南茜,备餐。”
程仲然到来,证明事情已经解决。
头一次,徐涵与程仲然等人坐在一处用餐,在部队,如此景象时常发生,可在沁园,主仆有别从未有过。?二人许是都饿了,一顿早餐下来速度惊人。
这日上午,陆景行与程仲然商量事情直至中午十一点才将将离去。
午餐前半小时,陆先生将徐涵唤进书房,他伸手掏出烟盒,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而后伸手将烟盒递给徐涵,徐涵见此,微微愣怔,却伸手接过。
两位血气方刚的男人立于沁园书房浅缓抽着烟,陆景行半靠在书桌上,徐涵半靠在沙发背上,吞云吐雾间隙将眸光落在眼前这位天之骄子身上,原以为二人会静默抽完这根烟,却不料中途听他嗓音凉凉道;“阁下若询问,如何说知晓?”
“知晓,”徐涵不假思索道。
闻言,陆景行缓缓点头,很吸了口烟将话题转回来而后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徐涵跟随陆景行许久,知晓他为人处事,此次若非事发突然,又关乎夫妻二人,只怕这位向来惩罚分明的先生不会如此说。
沁园上上下下都知晓,自家太太与先生兴许是感情上发生矛盾了,而他是明眼人,知晓陆景行身处何种高位,婚姻也好,事业也罢容不得任何差错与污点,此次事件,他挡下来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陆景行将一支烟吸到底,而后反手在烟灰缸上灭了烟蒂,深叹一口气,头疼欲裂。
“您与太太……。”徐涵许是知晓此话逾越了,便止了言语。
“徐涵你为何不结婚?”陆景行问。
闻言,徐涵沉默了一两分钟,似是在思考问题如何回答,片刻后,轻启唇道;“不喜欢的人不想跟她结,喜欢的人不忍心让她当军嫂,不稳定。”
像他们这种为国为民又在刀尖上舔血的军人来说,婚姻于他们而言是奢侈品,谁知晓哪天他们就为国捐躯了?婚姻?罢了,还是不去祸害人家来的实在。
听闻此言,陆景行将眸光落在徐涵身上,心想,看看,终究还是有人比他看的透彻。
“婚姻这东西,甜起来跟蜜糖似的,毒起来堪比砒霜,”婚后近一年,陆先生是如此评价婚姻的。
沈清好时,他什么都好,喝白开水都是甜的。
沈清不好时,他喝口水都觉得苦涩难耐,呼吸口新鲜的空气都觉得难受至极。
这日下午,沁园女主人从二楼起居室下来,身着米色料吊带连衣裙,白色针织衫,整个人恬静优雅,单是随意坐落在沙发上,便能见到她浑身透着一股子优雅清冷之气。
“太太、”南茜浅唤。
她闻言,稍稍抬头,并未应允她,只是浅浅道;“我饿了,弄点吃的吧!”
“您想吃什么?”南茜话语稍稍激动。
“随意,”她答。
下午两点,沁园女主人坐在餐室默默吃着不算中餐不算晚餐的食物,饮食状况如何?
南茜后来是如此回应自家先生的:两碗清粥,一份水果沙拉,一份蔬菜沙拉,半个小时后,
太太询问有无冰镇西瓜,又来了半边西瓜。
暴饮暴食?算不上,按理说从晚间开始就未进食,吃这些不算多。
下午三点,陆景行从市政处理事情回来,见她抱着半边西瓜拿着勺子窝在沙发上挖着往嘴里送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紧随其后进来的徐涵贸贸然见此,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他头一次见到有女子如此豪放吃西瓜。
一个西瓜切了一半,直接拿着勺子挖。
真真是新奇,头一次见。
世家豪门中,多的是淑女,淑女因此分为好多类,温柔、娴静、可人、种种。
可豪门淑女素来离不开品德端庄,言行举止妥当,生活精致,等等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