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之夜,淡淡的月光晒在苍茫大地上,一片静寂,只有秋风扫落叶的沙沙声。
静寂的月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撒在地面上,整个园子显得尤为安静祥和。
十一月,沁园的后院的枫叶大片大片好看至极,前些时日南茜说时,沈清与苏幕本想约着一同前行,无奈每日她清晨醒来时已经极晚,而她与苏幕都觉得,倘若枫叶错过了晨间那股子清冷幽幽的空气,似乎便的也不是那么赏心悦目了。
晚间翻云覆雨结束时,沈清呢喃着让陆先生清晨喊她。男人应允,并未放在心上,只道是还劲想着早起,那便是没累着。
夜间,陆太太如同前些时日一样,在床上翻云覆雨,腾云驾雾变换姿势,起先陆先生还能忍,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将人抱着爬在自己胸膛,如此一来,陆太太才算是安分了些许时刻,晚间起来上厕所功夫见自己姿势如此不雅,吓的一个激灵。
她整个人都趴在陆景行身上,男人伸手抱着她将她护在胸膛前,一副妈妈护小孩的架势。
真是、、、、羞红了脸。
次日清晨五点半,陆先生生物钟幽幽转醒,看了眼自家爱人,侧躺在身侧一手扒着他的臂弯,睡的酣甜,心里一暖,嘴角浅笑盛开,摸了摸她清秀面庞。
夫妻二人,跌跌撞撞行至今日,实属不易。
清晨陆先生醒来下来用餐间隙,沈清依旧未起身,苏幕问了嘴,陆景行道;“昨夜安睡前还想着让我喊她清晨同您一起去后院看枫叶,不信您看,一会儿起来准数落我。”
陆先生可谓是很懂陆太太了,清晨陆太太起来,下楼见陆先生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在查看什么,微微来气,说了他两句,无非是让喊她起床的,怎就没影了。
一侧佣人闻言个个低头浅笑,笑看此景此情,沈清见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至苏幕下来笑眯眯望着她道;“晨间还在说你今儿一准数落他,果不其然。”
此话一处,沈清羞红了脸,瞪着陆景行半晌言语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之后陆先生才笑眯眯的给陆太太捋毛;“清晨的枫叶林自然美,但倘若夕阳余晖洒落下来照在红彤彤的枫叶上应当会更美,阿幽何不约着母亲傍晚去看?”
“杜十三曾写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可见傍晚赏枫叶也是一番美景不是?阿幽何苦较真?”强词夺理,能言善辩,伶牙俐齿,能说会道,这些词语来形容陆先生这场张嘴都不为过。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都很喜欢枫叶变红的意境,那句霜叶红于二月花更是成为传颂千年的名句,国南北各地枫叶红的时间不大相同,红的最早的应当是首都檀山枫叶,红在阳历九月。
最晚的应当是江城,直到十一月中旬才会变红,江城市周边的枫树,银杏树林经霜露催色,丹霞一片,彰显风姿,枫树红叶灼灼夺目。
枫林尽染,秋风红叶,尽是美景。“陆先生如此博学多才,想必也知晓【霜重色愈浓】这个说法,”陆太太不甘示弱,若说比起肚子里的墨水,二人似乎都不太差,路线神能义正言辞同你说教,陆太太亦能强词夺理辩驳。
闻言,陆先生笑了,一本正经道;“傍晚母亲陪你看停车坐爱枫林晚,清晨我陪你看霜重色愈浓。如此一来阿幽可以占尽了便宜,”陆先生笑意沛然。
见自家爱人还想言语什么,男人大气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去吃点东西去吧!吃完喂喂你的狗,不然叫唤的我心烦,”
看看,多有面子?安排的事事巨细,真是气人。沈清气呼呼走后,苏幕笑意融融坐过来,看着陆景行道;“难怪清清不喜你,就你这德行,谁能喜的起来。”
陆景行闻言,抬头看了眼自家母亲,而后微启薄唇,语气淡淡道;“不碍事,我喜她就够了。”
清早起来,夫妻二人之间关于枫叶的讨论就此结束,陆先生强行结束此话题,气的陆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夫妻之间,有些情趣才是好事,若真如同那丫头性子似的,还不见得憋死谁呢?
不好不好。
傍晚时分,沈清与苏幕二人相携前往后院枫林之地,陆先生原意是想跟随,却无奈公事缠身走不开,唤来徐涵与南茜远远跟着。
自古关于枫叶的诗句数不胜数,但若是嫩更让人随时随地朗朗上口的应当也只有那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了,婆媳二人一路浅聊着到了目的地。
不得不说,沁园真的是个得天独厚的地方,有山有水有美景,一年十二景它一样都不缺。
这日晚餐过后,苏幕见陆景行回来,道了句回总统府,陆景行安排专机送人回首都,临走时,苏幕伸手拍了拍沈清的手,一切言语止在喉间。
许多话语想说不好说。
毕竟婆媳关系摆在那里。
“生活七景,人生百态,阿幽好好过,”这句好好过,包含了她所有想说的话语。
人生百态,是好是坏皆有定数,唯一不变的除了己心别无其他。
苏幕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厚重之意,沈清懂。
好好过,她也想啊!可陆景行身处高位,众多身不由己的时刻,她若好好过心该有多大?
次日清晨,让陆先生觉得最为心塞的事情莫过于陆太太来了例假,晨间起她急忙忙起身,还没来得及跟进去,只听浴室某人唤他去更衣室第二个抽屉拿东西,抽屉一拉开,陆先生不爽了,原本没睡好脸色已是难看,这会儿简直黑的跟锅底似的。
原以为回来能好好温存温存,哪里知晓人算不如天算,怎就没算到陆太太大姨妈呢?
早知如此,他昨晚不得狠狠将人捏圆搓扁?
气,实在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