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站在二楼书房阳台上,眺望整个沁园的景色,阳光正好,树木翠绿,陆槿言的到来除了影响她早上的心情,此时倒是未有何影响。
白色连衣裙的她怀里抱着只白猫,白猫大大的尾巴垂掉在半空中,偶尔喵两声,沈清一下一下抚着她柔软的毛发,心头却在思忖着该如何同那群当权者们谈条件。
陆槿言走后,陆景行上楼,推开书房门,便见自家太太满身孤寂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
其背影,就好似站在风雨漂泊的夜间似的,那样迷雾。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么大可不必,此番,我并未留任何退路,”她下了狠心要咬住陆槿言的脖颈,又怎会给自己退缩的机会?
她忍住的事情,绝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陆景行呢?他是来当说客的吗?不是。
他来干什么?
就是想看看自家爱人此时在做什么而已。
这日下午时分,陆太太坐在二楼书房解决办公,陆先生在另一边,二人一墙之隔,与沈清来说或许没什么,但于陆景行来说,只怕是如同太平洋阻隔在她们之间。
下午时分,秘书章宜前来送文件,对沈清回到沁园有丝丝疑惑,思忖了番不免问了嘴;“怎回来沁园了?”
翻着文件的女人被她这话问的一顿,尚未抬眸,漫不经心道;“陆氏集团的案子不管它,任由它发酵,公司那边让人多注意些,看陆槿言有没有去找沈董。”
提及陆槿言,章宜知晓了。
次怕,此时事情动态的太大,已经惊扰了首都那边的人了。
而沈清,看其模样应该是被陆家人叨扰过了。
“陆氏集团的案子不让其发酵也不可能,市政府已经开始派人在施压了,估计也红火不了几天,但倘若是我们添油加醋的话,效果应该会更显著。”谁没有敌人?
章宜跟随沈清久了,知晓有些事情可以绕道而行而达到目的。
只看沈清这个当事人如何做了。
某人闻言,笑了笑;“不急。”她总归是要留些筹码跟当权者谈条件的。
章宜闻言,点了点头,知晓沈清说这话证明还有下手。
“高董昨晚的飞机去了欧洲,应该过几天才能回来。”章宜说这话时,眸光不自觉落在沈清身上,许是想看看她有何反应。
此番,她正对陆家,高亦安、沈南风,无一不是她的帮手。
2011年2月26日晚,沈清身处沁园书房,南茜上来轻唤她下楼用餐,却被拒绝。
后者站在门边许久有些为难,看了她良久,久到沈清有些蹙眉道;“端上来。”“先生说,让您下去用餐,”南茜为难道。
沈清原本低头办公的眸子从电脑屏幕中抬起来,而后望向她半晌才开口道;“下去。”
开口闭口陆景行,她听得厌烦。
这厢,陆先生正在餐室候着她,却见南茜独自一人下来,有些愣神,冰冷的实现视线落在其身上还未开口、只听南茜颤颤巍巍道;“太太说,将晚餐端上去。”
果不其然,南茜只见自家先生面色异常难看。
半晌之后起身;冷声道;“依着太太。”
端上去吃?好、一起。
还未到那种地步,便已经准点对他视而不见了?
不不不、绝对不行,这场婚姻,不能就如此夭折。
当陆先生推开办公室大门时,某人呆了,而后,见佣人们端着晚上上来布在茶几上,更是愣住了,亦或者可以说,她脸色垮了半分。
“陆景行,”沈清连名带姓唤出来。
“你忙着,忙完了一起吃,”男人异常大方,丝毫不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山不就我我就山,陆景行是如此想的。“你明知我现在不想见你……。”
“倘若事事依了你的性子,你我之间早就分道扬镳了。”沈清话语还未说完,陆景行接过去。
事实便是如此,倘若一开始他依着沈清的性子来,他不是出家当和尚,便是他俩已经领了盒饭下堂了。“事实证明你我之间分道扬镳是最好的选择,也不会有后面这些勾心斗角让我撕心裂肺的事情发生,”沈清是有气的,气什么?陆槿言白日里说的那番话让她想了一整日。
她的话语里,大部分都是在告知她这一切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