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言论家,信他?七月半的夜晚出太阳?
“陆琛、你别将景行变成你,”“苏幕、婚姻这东西,倘若不经历磨难,又怎能一致对外同仇敌忾?景行与沈清的婚姻从他们领证那天开始,就注定多磨多难,这一切、景行选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陆琛不是个好的丈夫,但却是个好的领导人。
人这一辈子,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多重身份,能做好一个也算是成功。
他铿锵有力的话语在这诺大的总统府办公室内回荡,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残忍,现实。
“要怪,只能怪他们不够强大,倘若是够强大,外人的一切阻碍都不能阻挡他们的步伐,这是个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世界,你们女人那一套伦理情长在政治场这个杀人如麻的地方都该收收,拿出来,害人害己。”
苏幕与陆琛的交谈不欢而散,直至苏幕夺门而出时,陆琛才撑着脑袋频频揉着自己鬓角,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首都与江城相隔数千公里,倘若是这股子妖风刮得够狠的话,刮到江城也该要个日的功夫。
自陆景行回首都,沈清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加班回去面对空无一人的卧室不免稍稍有些异样情绪泛滥而起,而这种时候,她大多数都选择转身,进书房。
4月5日,周四晚,沈清这日回了沁园,进主卧换了身衣服,洗了澡,原想着进书房处理些许事情,许是白日里工作力度太大,让这个素来有着工作狂魔之称的女人有些许疲乏,于是乎、着一身睡衣躺在了书房沙发上,欲要浅眠。
陆先生电话过来响了四五次尚且未有人接听,于是乎一通电话拨给了南茜。
当南茜拿着电话推开卧室门时,未见身影,又在衣帽间浴室转了圈,依旧未见人影。
于是乎、男人在那侧面色有些难看,嗓音阴沉道;“确定回来了?”
“确定,”南茜肯定答到。
“书房,”男人言简意赅,简短的两个字道出他此时情绪到底是有多不佳
主人的书房,她们这些佣人鲜少有进去的时候,只因沁园的这两位主子都颇为奇怪,为何?
书房于她们来说,是重地。
平日里不许有人擅自进出,倘若是做卫生,每日傍晚时分主人在时,你才有些简短的空隙时间去打扫。
南茜在陆先生的应允下尚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见沙发上和衣躺着一人,中年管家轻轻倒抽了口气,那侧男主人沉声问道;“在不在?”
“在,”南茜浅浅答,刻意压低嗓音。
“让太太接电话,”男人在那侧指挥。
闻言,南茜为难了,站在书房门口久久不敢进去,她是傻,刚刚在卧室时应该说自家太太在洗澡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尴尬的局面,她尴尬是小,夫妻二人关系不好是大。
“南茜,”见其久久未回应,男人在那侧明显不耐。
“太太、、、、、”南茜欲言又止,而后等着她的是数秒的静默,迫于压力,她接着道;“睡着了。”
身为管家,刻意隐瞒是罪,南茜知晓,多年的职业道德,不容许她明知故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只得实话实说。
“书房?”男人问,语气微杨,带着一股子怒气。
“是、”南茜浅答。
而此时、沈清许是真累了,谁在沙发上未动弹。
南茜见此,许是怕吵到这位女主人,于是伸手,半掩着房门,欲要再言语什么,那侧电话却被猛然挂断。
4月5日凌晨十二点三十分,沁园上空直升机轰隆,守夜佣人被惊醒,刘飞带着保镖迎出来,直升机才将将停下,便见一男人满身怒火拉开舱门,而后跨大步朝主宅而去,随后下来的是徐涵。
刘飞望了眼徐涵,只见徐涵道了句;“值班的值班,休息的休息吧!”
他也是疑惑,不知晓这个素来克制有加的男人为何接了通电话边急匆匆往沁园赶,但也知晓,除了自家太太有这个本事,谁还有这天大的本事?
徐涵如此说,刘飞也算是一知半解了,挥了挥手,让众人散了。
这厢,沁园书房内,女人睡得正沉,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她一瞬间伸手呃住某人咽喉,当布满危机感的眸子对上自家先生阴沉的视线时,整个人瞬间清明。
陆景行此时脸色黑的可谓是如同烧了几千年的锅底似的,饶是那个男人都受不了被自家老婆掐住咽喉的举动,更何况还是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他。
“接着掐,掐死了你正好解脱了,”男人阴云密布的一张脸黑的万里无云,阴沉沉的语气都快滴出寒冰来。
沈清闻此言,收回自己的纤纤玉手,而后挣脱着欲要从男人怀里下来。
陆先生依吗?
依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