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从墓地回来之后大家转身离开,而沈清亦是如此,此行她除了参加郭岩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等着她去办。
深秋的沁园依旧美不胜收,此行,她独自一人前往。
佣人见她独自归来,不由惊颤,独自回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欲要开口询问,只听沈清凉幽幽冷冽开口问到,“毛毛和大白呢?”
“在后院晒太阳,”佣人答,颤颤兢兢。
沈清闻言,抬腿迈步朝后院而去,后院草坪上一猫一狗窝在一起的画面可谓是极为和谐,沈清静看了会儿,望着院子里的景象,而后转身同佣人吩咐了两句转身离开。
这方,护着沈清回到江城的保镖将沈清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远在首都的陆先生。
男人闻言,眉目紧蹙。
交代了两句便收了电话。
这日晚间,沈清留宿沁园,沈风临闻声寻来,父女二人在寂寥的园子里交谈了谢谢时刻,直至深夜才离去。
只有她一人的沁园好似又回到了初婚那段时日,夜间,陆景行电话过来,小家伙的咿咿呀呀声如此鲜明。
以往,她说她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如今,那个洒脱不羁的沈清终究是不复存在了。
窗外月色高悬,颇有一副明月枝头高挂的良辰美景之像。
这通电话,格外冗长,长到沈清昏昏欲睡依旧还在继续。
那侧,带着孩子睡觉的陆景行听闻沈清没了声响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不由得心头一暖,无限温情。
次日,沈清前往高亦安住宅,空无一人。随后,翻身去公司,&39;&39;尚未走进,便觉气压异常低沉,低沉到近乎可怕。
特助离去,所有工作都未曾交接,一时间秘书办众人如癫狂了般开始疯狂工作,一整日进进出出高亦安办公室几十次,而后者,脸色一如既往深沉。
从高亦安办公室出来的秘书猛抬头见沈清站在门口,吓了一跳。
唤了句沈董而后便秘书办而去。
神色匆匆,及其繁忙。
她推门而入,后者抬头撩了它一眼,继而低头继续办公。
神色淡淡,无情无欲。
甚至也未曾开口言语何。
“我很抱歉,”良久之后,沈清沉声开口,话语失稳。
“不关你的事,”这是高亦安的原话,他也确实如此想,这件事情与沈清无关,他三十多岁的人了,不可能分不清敌我是非。
“如果不是我……”
啪嗒一声响起,高亦安猛然站起身怒目圆睁看着沈清话语激昂,“我说了,跟你没关系,你是有特殊癖好喜欢将所有事情都归错到你身上去还是如何?妄想来为自己添加罪恶拯救他人。”
话语落地,整个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似是连空气都不能流通了。
沈清望着满目怒火的高亦安,高亦安怒目圆瞪望着她。
空气中那种僵硬的气氛再度攀升。
“滚出去,”高亦安开口,而后伸手拉下椅子坐下去,见沈清不为所动再度开口,“滚回首都去,不要在我跟前瞎晃悠,苦着一张脸晦气的很。”
十九岁初入盛世集团起,被高亦安没少摧残,这等粗俗的话语听了不下数万遍。
但那都是多年之前的事情,时隔多年在听如此粗俗的话语,她竟有种熟悉感。
真是贱。
沈清静静凝视坐在书桌前的男人许久,而后脚尖微动。
“我在首都等你。”
话语落地,她转身离去,明明步伐一如往常般冷硬快速。
可这一切在高亦安眼里看来,就好似慢动作般,那么撩人心悬,那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