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藏在心里敢怒不敢言,沈清爱他,本就爱的不多,倘若是他说出来了,他害怕自己拿仅有的一分都没有了。她与沈南风亦或是高亦安的每一次见面都足以让他心神不宁,但是、不敢言。陆景行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没言语一句沈清总能在脑海中翻过那个场面,她是个很公平的人,对于身旁好友,亲人,每一个人所分的爱都是平等的,而陆景行所言的每一句都是真实的。沈清依旧立在阳台上,握着栏杆的手微微缩紧,甚至是觉得铁质栏杆已经有了些许温度,这温度不知是这夏夜的原因,还是沈清掌心温度的原因。
她不知晓自己是如何进屋的,也不知晓陆景行有没有离开。
只知晓躺在床上听闻苏幕的呼吸声,她久久不能入睡,更甚是辗转难眠。这种感觉,很难受。
明明睡不着,却还要硬生生躺在床上。
而这厢,陆景行在看到沈清转身落荒而逃进屋子后,转身离开。
总统府护卫车的车子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他靠在车内闭目养神,伸手将车窗按下来了些许,而后温风袭来,吹得他面色有些燥热,六月底的天已经开始热了,要想沈清怀辰辰的时候,因着天热,她晚间睡觉及不老实。不知,现在如何。
三个月,是男是女应当是能知晓的了。连着数十天的出访回来,未曾休息片刻,马不停蹄往瑶居而去。
为的,不过是图个安心罢了。
次日、沈清未去公司,章宜接到命令见她工作要处理的文件悉数都送到了瑶居,餐厅长桌被她霸占了一半,小家伙在,好奇的很,时不时跑到跟前抹两下。
这日上午,陆氏集团元老曾凡被总统秘书余桓请去了,至于是为何,只怕有些人是心知肚明的。
停车场内,四辆迈巴赫整整齐齐的摆在停车位上,曾凡见过陆景行的,但大部分是在他上任总统之前,因为公司的事情出面过几次。
随后在其当上总统,并未在见过,即便是有事情也是他内阁成员前来吩咐。
此时,当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时,整个人都镇住了,望着他跟白日见鬼似的,久久不能回魂。“阁下,”曾凡酝酿了许久才冒出这么一句招呼的话语。
“恩、”男人伸手关了手中电话,望着他视线温淡,带着平日里大家看到的那种温雅;“找曾总来是想说点事情。”他直言开口,似是并不准备拐弯抹角。
“您、、、、您说,”曾凡抬手摸了把额头。
“公司里,曾总是老元老了,跟着陆董一直到沈董,想来也是熟识公司里运作规划之人,时常听闻家姐与爱人夸奖你。”“您、、、这都是我应该的,”他本想说您过奖,话语到了嘴边儿才发现不妥当。“公司若是选个执行总裁出来,不是曾总有没有意向?”询问声出来。
这是询问吗?不是。
倘若是询问便不该由他这个一国总统亲自来说,总统来问你有无意向,你敢说没有?
曾凡必须承认,他不敢。
而他也万分清楚,阁下亲自来,应当不仅仅是询问那么简单。
“我、、、只怕是能力有限。”
此时的曾凡,后背淌了一身汗,望着陆景行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畏惧。
男人伸手敲了敲膝盖,笑了笑;“我既然来寻曾总,就证明你还是有这个能力的。”曾凡心跳似是一瞬间停了一拍。
听闻他如此“肯定”的话语,他心底的那股子预感油然而生。
若说前一句是带着试探性的询问的话,那么后一句算是直接了当的宣判了。
“是您看得起,”他道。
此时的他,没必要在去跟陆景行玩什么谦卑的戏码,这个年轻的总统阁下已经定下来了,他无从拒绝。
若拒绝下去,一来是不给他面子,二来是不识相。
而陆景行,所想简单,他想替沈清分担工作中的压力。
选个足以信任的执行总裁出来,最好不过。
曾凡这人,智商足够,再加上在陆氏摸爬滚打多年,对公司自然是熟悉的,最为重要的、妻儿子女俱全,好控制。
世间最怕无牵无挂之人,无牵无挂之人不足以成大事,而陆景行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