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飞快从西侧间元宝屋子里跑出来。
“你去、再去别处请个大夫来,快去!”吴太太急声吩咐几句,焦心的开始在廊道里踱步。
元朝听了吩咐就又跑了出去。
高嬷嬷听到动静从姜姑娘处出来,扶住吴太太,“太太作何这般急色?”
吴太太一把抓住高嬷嬷的胳膊,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带着慌乱,急声道:“微娘喊疼,一直未醒,香枝猜测会不会有内伤,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孩子怎遭了这般大罪,心疼死个人!”
又止不住埋怨起吴莫言,“吴磊去寻莫言,他怎还不回来,这都多久了,平日里就不着家,兵营里有什么好的……”
高嬷嬷扶着急得团团转的吴太太,宽慰:“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会无事的!少爷估摸着已经在路上了,那西北军营有些路程呢,来回快马都要一日,咱们可得稳住!”
吴太太停下脚步,缓了缓神色,“你说的对,我得稳住,我若慌了,谁人看顾微娘。”
这边主仆两人正各自打气,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冯太太急步进了院子,脸色惨白惨白的,见到吴太太急切问道:“如何了?芸娘、微娘可有受伤?”
冯太太也是刚从归家的冯师爷口中得知的女儿出门遇险,她慌的赶紧着人套了车就来了,出门前还同冯师爷大吵一架,为何不早些派人跟她说!
吴太太握住冯太太的手,稳住心神低声道:“芸娘无事,受了些惊吓,大夫也看过,吃过药已经睡下了,你莫急。”
冯太太这才放松下来,瞧见吴太太疲累的模样,疑惑道:“你这是……”猛然想到吴太太未提微娘情况,心惊肉跳道:“莫非微娘受了伤?”
吴太太拉紧冯太太的手,像是抓住了支柱一般,眼含泪意涩然道:“微娘、受了些伤,如今、高热不退……”
冯太太揽住吴太太宽慰:“你莫急,大夫如何说?”
“惊惧又受了寒凉,她、她一直没醒过,我、倘若有个万一,我如何同莫言交代,如何跟她爹娘交代啊,我、这揪心的疼!”吴太太拍了拍胸膛,着急上火不知如何是好。
冯太太和和高嬷嬷一起扶着人回了堂屋坐下,才道:“你莫急,这用了药也要有个过程的,咱们再等等啊~”
吴太太叹了叹气,“我知道的,就是太心急了,你去看看芸娘吧,她睡着,春桃看着呢。”
冯太太又宽慰了几句才去了侧间客房,瞧见女儿除了脸色差些睡的还算安稳,轻声叮嘱春桃几句仔细看顾的话,就又轻轻地退了出来。
冯太太同吴太太坐在一处,两人说着话,说起这贼人也是恨的不行,“我们老爷竟然下了衙才来告诉我,实在气人,他就不能接到消息就派个人回来说,这贼人怎如此猖狂,也亏得你让她俩带的人多,不然……”想都不敢想!
吴太太喝口茶润了润干疼的嗓子,愧疚道:“还是带的人少了,再带上两个也不至于这般!”
冯太太看她实在难受,宽慰道:“你也莫太自责,谁人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
元朝又请的大夫来了,细细看了说的情况与先前的一样。
吴太太和众人只得继续等。
天色缓缓暗下来,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