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一听是这个原因,轻笑了一声,说:“又不让你还。”
“我白送你,还不行么?”
黎知晚:“……”
好神经噢,这人。
她默了默,干脆说:“反正东西我已经还回来了,我走了。”
“回来。”沈彬唤住她。
黎知晚停住脚步,转身就看到他将怀里的小兔子放在沙发上,然后打开装着字画的黑色礼品盒,拿出一幅卷轴字画,问:“你真不要啊?”
黎知晚说:“不要。”
“好。”沈彬拿出打火机,划动了一下,橙色的火苗映在卷轴下方:“反正我也不喜欢字画,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烧了省地方。”
黎知晚本以为他是作势吓自己,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烧。
火苗点燃黑色卷轴的时候,她以很快的速度跑过去,用手心攥紧卷轴,试图灭火。
火倒是很快熄灭了,但她的手心被烧的有些明显发红。
沈彬生气的牵过她的手来看:“黎知晚,你是不是疯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黎知晚心疼的看着手里那幅被烧了一角的字画,眼眶都红了:“沈彬,这多珍贵的字画,你生气就生气,为什么要烧?”
沈彬根本不心疼那幅天价字画,从她手里抽走那幅字画,扔在桌上,霸道的拉着她往办公室的洗手间里走。
带着气恼踢开门,拧开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把她的手心放在冰凉的水里,忍着气说:“黎知晚,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这天底下所有昂贵的东西,都比你的命珍贵?”
“就那几幅破画,烧就烧了,大不了我再给你买更好的。”
“你看看你,手烧伤成什么样子?”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把画全都烧了。”
“我把市面上的字画全都买来,全都当着你的面烧了,看你能有几个手去灭火。”
“你听见没?”
黎知晚听到他叽里咕噜训了自己一大堆,更生气了,一把推开他,默默的低头给自己用凉水冲手。
沈彬绕过去,双手抱臂倚靠在门框上看她:“你还生气了?”
黎知晚忍了半天,气都堵在嗓子眼,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来解气,干脆直接给手心接了些水,洒向他身上,气的说:“闭嘴。”
真的不知道顾禹谦怎么交了个行事如此嚣张跋扈的朋友,真够讨厌的。
讨厌死了。
沈彬的发梢和侧脸都被洒了些水,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着看她气呼呼的脸:“黎知晚,你骂人还怪好听的。”
“除了闭嘴,还会骂别的么?骂来听听。”
黎知晚蹙眉瞪他:“……”
简直神经,真的受不了了。
沈彬唇上的笑意就没下来过:“怎么不骂我了?”
“……”黎知晚将水龙头关掉,看都没看他,迈步朝外面走去。
沈彬跟上她的脚步,打了胡煜的电话:“买个烧伤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