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想知道她此刻心中对他是抱持着何种想法,不再爱他了吗?知难而退了吗?还是犹未死心的躲在角落哭泣……唉!他心理还真是矛盾啊!希望她对他死心,却又想藉由她来排解无聊、打发时间,他——似乎有点自私喔。
这算自私吗?无论如何,他不该再想她,她不过是一名小女佣,况且他压根就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就是了。但不讨厌会如此一直惦着她没来的事吗?他似乎在意过了头了,偏这感觉除了“在意”他也找不出其它代名词,他——真的不喜欢她吗?既然不喜欢就不该有怅然若失的感觉,就不该她没来就心情荡到谷底、乱了思绪,更不该时时刻刻望向墙角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活似等待爱人的表现——他怕是喜欢上她了吧?
噢!天哪!他下知道。他对她根本就谈不上任何感觉,不就是打二十几天前她偷偷闯入了魁居,然后恰好在他心情最郁闷的时候瞧见了她;然后她每天都来,所以他终于好奇她的行为……然后……然后他的心就被偷偷挖走了吗?没这么简单就教他失落一颗“爱”心吧?
真的太简单了!
他相当不满的抬起头,仅是如此就想挖走他的心?!他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想如此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掳获他的心?呷歹势!他好歹也算是商界排行前十名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他的前程似锦、一片灿烂,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挖个狗洞就想把他给征服,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吗?这怎么可以!
虽然她有让他兴奋的条件——她那肉肉如包子的腰腹……唔!他最抗拒不了肉包的诱惑,还有甜美多汁的水蜜桃……一定很甜吧!那粉红色的光泽……喔!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净往那想;这可是攸关他一生的幸福,他得仔细琢磨琢磨才行,不过一辈子有甜美丰硕的水蜜桃可吃好像也挺不错的。
前方一抹娇小的身影熟悉的映入眼帘,他怔了一下。
是她!她终于来了!她还是爱恋着他嘛——在他那样对她之后……莫名的喜悦涨满心头,早先的烦闷远远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欣喜的想往寝室走去,但不一会儿,那娇小的身影却失去了踪影。他愣了下,有点心急的趴在栏杆想寻见那娇小的身影,久久他才不得不放弃这个举动。
不是他自夸,他认人的功夫和眼力可是一等一的好。他自信那娇小的身影就是小女佣!但为何左顾右盼就是没瞧见她?难道是自己太过思念导致眼前出现了幻觉……思念!他猛然瞠大了眼。去!他在胡想什么?他怎么可能真喜欢上这个偷挖洞的小红豆包子?!不可能!不可能!就算她有成熟饱满的水蜜桃也不能教他弃械投降,他的幸福岂是两只水蜜桃就能解决满足的,你说是吗?
“少主。”武田浪一走进阳台就看见郭靖海头左右晃得厉害,他不禁感到纳闷,这景象好似有一两天了,他没事吧?
“什么事?”郭靖海一整心绪微侧过头问。他含笑的脸庞已看不见先前慌乱失措的神情;事实上他根本是自己在吓自己,他就说嘛!太过无聊会让人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老魁主请少主今晚到大厅用膳。”
他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武田浪好生佩服。瞧他刚刚还一副心慌意乱的模样,如今却是神色自若活像啥事也没发生似的;若非他眼尖,怕是连他都要怀疑自己是否眼花。话说回来,究竟是何事困扰了他?
“大厅——”郭靖海狐疑的挑了挑眉,一个正式交际应酬的地方,他老子怎么会让目前的他出现在那种重要的场合?
“是的。因为薰魁主夫人下午会回来,所以老魁主要为她接风洗尘,少主你要出席吗?”武田浪一五一十回道。
薰!郭靖海心头一震,整个思绪全然乱成一团。虽说他早有心理准备将面对她,可当这一刻真要来临,他还是有点手足无措。
郭靖海呀郭靖海!你不是早就忘了这个背叛无情的女子,那为何在听见她的名字时就心慌意乱?真是可笑呀可笑!
“少主——”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郭靖海,武田浪迟疑的开口。
他也稍稍听说了他们当年的爱怨情仇,没想到这回真给佐治孝雄料中;看来他对薰魁主夫人似乎仍余情未了,爱情呀!他不懂也希望永远别懂。
“呵呵……有意思!武田,你就去回覆说我会出席。”郭靖海拉回紊乱的思绪,仰头洒然一笑。
恐怕这就是佐治孝雄或他老子想拿来牵制他的最佳王牌,想打“缕相思情难了”的剧码?那他可要让他们失望了!
或许提到薰仍会让他心中大起涟漪,但经过五年的岁月,这段曾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再回首只是他心中的痛,一只破镜即使黏合仍会留下裂痕,所以喽!对他们的“好心”撮合他只能说句歹势。
“少主——”面对一个当初背叛自己爱情的女人,他的反应未免过于平淡些。武田浪犹不放心的看着他,是当真无所谓,或是自欺欺人,他——让他看不透!
“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可以下去了!我可不想再看你这张没表情的脸,那会让我心情恶劣!坏了我晚上参加宴会的兴致,那可就不太好喽!”郭靖海伸出手阻止他说下去。
他可得好好想想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撮合他和薰,哈!他们可是叔嫂啊!难道就不怕他人蜚短流长吗?再说一个曾经背叛伤害过他脆弱心灵的女子,他可不认为自己会那么宽宏大量,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少主,属下还有一事要传达。”
“哦?那你就快说!”郭靖海对他微皱眉。有的人就是格外惹人厌,特别是不识相的人!他最好别再把话题兜到薰上头,否则他真想翻脸啦!
“少主,属下不知该说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