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还不等黎若惜喘口气,殷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睛微眯:
“那么,他也看到你了?”
黎若惜抿了抿唇,干脆将事实全盘托出,她撩起自己的头发,将耳朵后面的那道疤痕露了出来,声音淡淡:
“他看到我了,而且一直摁着我轻抚着我耳朵后面的伤疤,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殷墨,我保证,他没再对我做出出格的事情。”
她一脸诚恳的看着殷墨,殷墨在听完她所说的话后,车内的气温骤然降了三个幅度:“黎若惜,如果我今天不这么咄咄相逼的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他想给她自由,可她却每次都做出让他无法放心的事情。
黎若惜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反驳道:
“殷墨,你就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我记忆里没有殷俊这个人,可他却知道我耳朵后面的伤疤,这件事不是巧合,对吗?”
为什么会觉得这不是巧合?因为那个人抚摸自己伤疤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了。
同样是琥珀色的凤眸,可却有着不一样的温度。
那个人相较于殷墨,气势要来的更为可怕,尽管都是一样的瞳色,可那个男人的目光却一直都带着贪婪和黑暗,让人越看越觉得害怕。
殷墨淡淡开口:“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告诉你,你只需要做好你应该做的,身为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跟任何陌生的男人有牵扯”
黎若惜睁大眼,试图开口解释:“可我并不是想跟殷俊这个人有牵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知道他是谁,却偏对他会有种熟悉的感觉而已!”
“这件事你用不着知道,既然不想和他有牵扯,那么他是谁重要么?”殷墨冷冷嘲讽,琥珀色的双眼透着凌厉:
“黎若惜,我不准你去想的人,你要是敢背着我悄悄去想,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出不了门。”
望着他那双神情深邃且冷漠的眼睛,黎若惜不禁面露恐色。
殷墨说的这句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
车子缓缓行驶着,黎若惜垂眸坐在角落的位置,手紧紧攥着门把手,生怕会再次对上殷墨那双愤怒的眼睛。
半小时后,殷氏财阀经济办。
“到了,下车”殷墨打开车门,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拽了出来,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上了电梯。
“墨,我,我这次,是不是闯了大祸?”
她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殷墨冷冷扫视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敢擅自逃出新人寝室,还没跟舍务处和上级领导打招呼,黎若惜,你猜呢。”
殷氏财阀一向以冷血著称,虽然其艺人的待遇和福利很不错,但规定却比任何一间经纪公司都要严格。
黎若惜自知理亏,赶紧再次低下头,一声不吭的站在殷墨身边。
她不敢搭话也不想搭话。
殷墨现在在气头上,肯定不会搭理她,而且一会儿也不知道要面临怎样难堪的场面,黎若惜现在心情忐忑,实在是没工夫想别的。
叮的一声,电梯在三十楼停了下来。
殷墨率先走出电梯,黎若惜抬起头,不出意料的看见三十楼门口站满了艺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想议论些什么,却又都碍于殷墨的脸色而强行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舍务处的老太太缓缓度步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殷夫人,您是跟殷董出门去了吗?”
她忽然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黎若惜的脸上。
大家都在期待她的答案。
黎若惜咽了口口水,抿着唇不吱声,并非是她不会撒谎,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舍务处的老太太杵着拐杖又走近了一步:“殷夫人,咱们公司有规定,请您快点回答我好吗?我让大家全都站在这儿,就是为了等您一个说法”
她说完又看向殷董,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殷董,这真的是十分抱歉,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公司的规定,我不能废,如果这次殷夫人擅自行动,我没管,那么下次就会有人跟着学”
这老太太说的一副诚恳不已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