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位也都是见惯了大事的人,也不出声打扰陈宗生处理私事,只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该出牌出牌。
那人痛哭流涕,“陈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宗生轻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江先生,该与你提的,我也都提过了,你想要我做的事情,我也确实没那个本事,你若是实在困难,我可以介绍一位律师给你,别的怕是爱莫能助了。”
“陈总……”
那人一脸悔恨,纵然把头磕的头破血流,陈宗生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牌桌上几个人也均是丝毫无异样,就连在这屋里的女人都是一脸麻木,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最后那人被拉出去了,棋牌室的老板也怕他一直在这,耽误做生意,老板递了烟,语重心长的说,“老哥,可不能再跪下去了,若是惹怒了陈先生,你只怕现在的好日子也没了。”
那人悲鸣,“是我贪小便宜,毁了和陈总这边的约,本来要将材料卖给另一方,但是他们却又突然不要了,现在我手里堆着的这些材料,可是我手底下的十多个兄弟这个月的吃饭钱啊!”
他字字泣血,搓了一把脸,胡子拉碴,“如今只有陈总能帮我了,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如今陈宗生不愿揭过这桩事,旁的人又没有本事吃下那么大一批货物,两难境地,当真是要往死里逼他。
他走投无路,只能跪地求人。
他仰头,看着他们那些人牌桌,一局输赢,流动的筹码,就是他望而不及的,心中只留无尽的绝望。
棋牌室老板也是个热心肠,替他出主意,“这事,你让陈先生也难做啊,毕竟是你违约在先,你想出售,就得拿出诚意。”
那中年人声音透着疲惫和无力,“我已经把利润压没了,只求能回个本,我知道那位陈总没有错,只是接触下来,未免人太冷血了点。”
棋牌室老板恨不得捂着他的嘴,将他带到外面,才提醒,“你怎么还这么拎不清,这港城想求陈先生办事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样样都帮,那可真是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不过,老哥,看你实在无路可走,兄弟也给你支个招。”
……
湖景别墅迎来了新客人。
佣人告知秦烟这件事的时候,小姑娘正抱着猫猫不撒手,听后,也没什么反应,“直接打发人走便是了。”
秦烟现在还真没心情见华雯和赛雅。
佣人阿姨点头,解释道,“烟小姐不见她们是对的,之前先生也从没有让她们进来过这里,本来都老实了,这次肯定是听说你回来,才又找过来的。”
过了一会,秦烟又改了主意,笑意盈盈,“阿姨,你帮我把她们请进来吧,我一会过去。”
“那要不要和先生说一声?”
佣人阿姨打发过那两个人几次,知道她们不是好相处的人,又怕秦烟独自对上她们吃了亏。
“不用。”
别墅外面,大门放了行,车子才进来。
下了车后,华雯一脸难看,“这里是我儿子的地方,凭什么还得听从那个女人的意思?”
赛雅看着车窗外宏伟的建筑,比她现在住的小区不知道要豪华多少,眼露羡慕。
“赛雅,准备的东西带来了吗?”
“我怎么会忘。”
车子停下,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往里面走,越走越心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珍贵物种,进了门,客厅里的摆设比斯里克家族用来接待外宾的正堂摆的物件还要稀有昂贵。
华雯瞅了一圈,“她人呢,长辈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迎接,什么教养!”
“阿姨,有教养的人也不会这个时候上门,连提前打通电话都没有。”秦烟之前和猫玩的太久了,身上沾了不少毛毛,就去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套收腰红色连衣裙,她踩着台阶从楼上下来,高贵而又冷艳的模样,只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华雯冷冰冰的看着秦烟,她怎么都看不上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