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你——”
“是是是,不用说了,都是我干得!”
橙小舞仰着头,丝毫没有半点的惭愧或者悔意,毫不回避地直视着太君,干干脆脆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踢坏打坏东西的是我,打人的也是我,与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倒是认得挺痛快!”
太君冷哼一声,扫了眼跪在她身边的绣月和香凝。
“香凝绣月,你们两个可知错了?”
还没等她们说哈,橙小舞就先抢着说道:“她们两个有什么错?砸门打人都是我,与她们无关!”
绣月一头的冷汗,她哪里知道,她这样非但帮不了她们两个,反倒会让太君和柳妈更加瞧不上她们的办事能力,可橙小舞说话风风火火,哪里能拦得住,她也只得跪着磕了个头说道:“是奴婢没用,没能照顾好三少爷和三少奶奶,”
香凝也跟着一起磕头告罪,两人在君府几年了,知道太君的脾气,只要她们诚心认错,就算受点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没想到,太君神色刚和缓一些,点点头,准备吩咐柳妈安排一下,就看到橙小舞又跳了出来,不服气地说道:“太君只知道怪罪于我们,可连我们为什么这样做,问都不问一声,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太君微微皱起了眉,轻哼道:“不管是什么原因,犯了错误,都得认罚。”
“认罚就认罚!”
橙小舞拧着脖子倔强地说道:“可太君你处事不公,让大家都跟着当墙头草,才会累得呆头三生病都没人给请大夫来,这又该怎么算?”
“什么?”
太君一怔,望向柳妈,“辰儿病了?什么时候?为何没人告诉我?”
柳妈看了橙小舞一眼,恭敬地说道:“回太君,我也是才知道的,昨晚三少爷受了风寒,三少奶奶怕他有事,让绣月去百草堂请张大夫,因为时间太晚,所以没请到。”
“哦,那现在辰儿怎样了?”
太君别的事情都不在意,只关心那孙儿的身体。
橙小舞轻哼了一声,说道:“托您的福,还死不了!”
“你!——”
太君被她噎得差点岔气,指着她顿在了那里,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绣月急忙抬起头来说道:“太君请放心,三少爷回来后就已经睡下了,吃了张大夫的药,也退烧了,并无大碍了。”
“是啊!”香凝也跟着点头说道:“张大夫说了,三少爷只不过是风寒,不要紧的。”
太君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瞪了橙小舞一眼,“你就会惹是生非,大惊小怪,一点点风寒也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搞得家宅上下鸡犬不宁,今日若是不重重罚你,以后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了!柳妈,看看家规,该如何处罚!”
柳妈应了一声,眼珠一转,便说道:“回太君,这绣月香凝照顾主子不周,当罚家法二十下,做杂役两个月。三少奶奶损坏公物若干,当照价赔偿,并负责受伤家丁的医药费用和休息期工钱,另外——”
她迟疑了一下,轻轻附在太君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
太君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看橙小舞,还是摇了摇头。
“就这么着吧,小舞虽然莽撞,但也是为了辰儿,其心可嘉,其罪难逃,就扣她半年的家用吧!那两个丫头,回头你负责处置了就是,我先去看看辰儿现在怎样了。”
“等等!”
橙小舞先拦住了她,急急地说道:“太君,这件事真的不管她们两个的事,太君要打要罚要扣钱,都罚我一个人好了,何必再拖她们两个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