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着呼出一口热气。
覆着玻璃的雪融化,融化成水,滴答,滴答,被她吞咽入腹,如酒般细细品着。。
三栋小木屋之间,用走廊连接了起来,唐梨和楚迟思住在右边,中间是公共空间,而两名小助手便住在左边。
当唐梨推开门时,两个小助手都在这里,派派看着显示屏上一串红字哀嚎不止,奚边岄则淡定做着热巧克力。
唐梨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领口微敞着,泄出几分比梨花还白,点着一缕春融的肌肤。
奚边岄好奇地看了两眼,问道:“少将,您又去树林训练了吗?”
唐梨说:“啊,是啊。”
她捧着繁琐的少将正装,踱步走来,额间的发浸着薄汗,像是浸在水中的金子,随意地贴着面侧。
派派在电脑旁哀嚎,短短的卷发被她抓得乱七八糟:“为什么,为什么又有bugs,为什么bugs死都修不完!”
“迟思姐,迟思姐救我——”
唐梨把少将正装扔到沙发上,顺手将浸着薄汗的长发全捋到身后,说:“迟思累了,让她休息一会。”
“少将,您要热巧克力吗?”奚边岄倒着热水,询问了一句。
唐梨在沙发上翘起腿,拢着刚刚用湿纸巾擦过,还有湿润的指节,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对奚边岄说道:“给我倒一杯,凉一下待会给迟思喝。”
她不太喜欢甜的东西,老婆除外。
派派也不盯着屏幕看了,也跑过来喝热巧克力,她捧着温热的巧克力,无意间瞥到了搭在沙发靠背的衣服。
“少将少将,”派派好奇地开口,“您怎么总是喜欢穿正装啊,这么多配饰不麻烦吗?”
唐梨坐得稳稳当当,拨弄了下碎发:“是挺麻烦的,每次都得穿半个小时左右,但迟思喜欢。”
特别喜欢,唐梨在心里补充。
正说着,右边长廊的门被人推开了,楚迟思把自己裹在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里,脚步虚浮,慢吞吞地走过来。
“迟思!你怎么过来了?”
唐梨动作迅速,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然后就黏在了她身上:“你不是说想睡一会吗?”
她低下头,用鼻尖拨弄开羽绒服的绒毛,蹭了蹭楚迟思仍旧通红的耳尖,声音是十足的委屈,十足的可怜:“老婆——”
“嫌弃我(动手动脚)不让我一起睡,还这么狠心地把我赶出了房间,我好难过。”
楚迟思偏了偏头,声音都是哑的,细细柔柔吹过面侧:“这不是来找你了?”
她仰头的模样太乖巧,微红的眼角尚且染着水意,皎月般的白与水色的红,掩不住的欲与诱。
唐梨低头亲了亲她眼睛,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然后便将楚迟思推到沙发上坐下。
“小奚做了热巧克力,”唐梨吹散些许热气,将杯子递给她,“我刚放凉了一点,你要不要尝尝?”
楚迟思点头:“谢谢。”
她捧着杯子,一边喝巧克力,一边帮派派调整着“镜范”里面各种各样的参数。
派派一点就通,抱着电脑去屋外跑模拟去了;而奚边岄看物资有些不够,打算出门买些回来。
木屋里一时只剩下两个人。
唐梨干事利索,她收拾了一下屋子,顺便清点了下物资,琢磨着今天晚上给老婆投喂什么东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