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吹雨摇摇头。
丁启看了眼林佳棋,又望向段吹雨,眯起眼睛:“谁流氓?是不是你?你个臭小子果然是谈女朋友了!”
林佳棋举手示意:“老师,我证明,他没有。”
“那你刚才说谁流氓?”丁启扭头问她。
林佳棋欲哭无泪:“我跟他开玩笑呢。”
丁启看了看段吹雨,并未继续追问,他对学生早恋的情况抓得并不是很紧。在他的认知里,这年纪谈恋爱真称不上早恋,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交付与此了,只是教学体制的缘故,学生不得不舍弃眼前的花海,万事都讲究个轻重缓急,比起恋爱,当然是高考更为重要。
“马上就要一模了,你最近给我收收心,别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丁启轻轻拍了一下段吹雨的脑门,“今天没有晚自习,你早点回家休息,让你妈妈给你炖点汤补补。”
丁启环顾一周,问段吹雨:“你补习老师呢?走了?”
段吹雨回道:“走了。”
段吹雨旧伤刚好,又添新伤,回家时鼻梁上贴了创口贴,赵阿姨见他鼻头青肿,惊了一跳,忙问他:“小雨你这怎么又受伤了?”
段吹雨笑笑:“可能命犯太岁。”
赵阿姨说找个偏方给他去去晦气,段吹雨笑着说:“那都是迷信。阿姨,我今天想吃咖喱牛肉。”
“好嘞,阿姨给你做。”
段吹雨上了楼,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照了照,鼻梁有些浮肿,青了一块,他轻轻揉了下鼻子,疼得“嘶”了一声。创口贴贴着不舒服,段吹雨撕开一条缝把创口贴轻轻揭了下来。
水池上放着手机,段吹雨垂眸觑了一眼。
他在等任衍的消息。
也不知道任衍发现那朵玫瑰没有。
话也说开了,流氓也耍了,台阶也是他豁下脸皮亲自推到任衍面前的,这人要是还不愿纡尊降贵走下来,就别怪他真当个土匪流氓。
等某人下台阶的功夫,段吹雨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之前浏览的同志网站。
网友们都在等后续,他总不能晾着他们。其实晾不晾的又能怎样呢,他心知肚明,自己还不是想臭显摆。
秀恩爱是生物本能,尤其是人这种生物。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恩爱可秀,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那篇帖子的回帖已经过千了,往后翻看一下,竟然还有好些推销黄色小说的。段吹雨“靠”了一声,余光只觑到一点描述性的句子,后背就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别过脸去。
他的耳朵尖冒了红,又禁不住将目光移了过去,红着耳朵偷瞄几眼,鼻息逐渐粗重。
他也就是个纸老虎,能流氓兮兮地对任衍上手上嘴,看到那些真枪实战的描写,还是会脸红心跳,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