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妈的,老板太黑了,吸血鬼、资本家……”
王五月一脸阴沉,说:“老子少得更多,老子扔家丢口的来挣钱,我还过不下去了。”十几个保安员气愤的在宿舍里骂爹骂娘,将主管领导的长辈女性统统的日了一遍。
只有巴特尔这时候还火上浇油,说:“就这么一点工资还扣了,还不够人家有钱人喝一杯酒哩,大家别往心里去。”
大家正在气头上:“巴特尔,老板他妈的给你多少好处?你学着吃里爬外,老板是干爹啊?”
“巴特尔,你这么维护老板,不是跟张长长的那个湖南小情人有一腿了吧。”
巴特尔很气愤说:“那个骚蹄子,白送我都不要,以前约我我都没时间,现在她跟张长长做了情妇,看我也把我当狗了。”
“你眼热了吧,前几天张总都给她配车了,新车刚上路就噌了几块漆了……
“咱们张总眼睛是不有问题啊?没长眼啊,那个女人还叫漂亮啊,身材矮小不说,整个一条小狐狸啊。”
“那一个啊?”
“就总务处那个姓陈的,以前是厂里的一名普工,他的的男朋友是也是个保安,模样也俊,对她更没得说,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儿,张总不吃这一套,一眼瞄了姓陈的女人,从厂里的车间调到了总务处的,有的女人就是墙头草,最容易见异思迁,在张长长的糖衣炮弹的攻击下,她成了俘虏,没到总务处几天就好上了。”
小四川说“做女人就是好,下一辈子我也做女人,长着一副漂亮的坯子,专门勾引男人,将天下所有有钱的男人都沉到水底去。”
巴特尔见火候差不多,就来了精神说:“队长,别生气,我请客,咱们聚聚,在这里乱呲牙也涨不了工资。”
众人又来到了外面的小酒店,巴特尔心着张罗上酒上菜,众人低着头像阳痿一样你一口,三杯酒下肚,才有热情,王五月本来酒量就不行,每次喝酒他是队长,总被一群保安灌得面红耳赤,酩酩大醉。再者他今天也很郁闷,他一直自己觉得对老板忠心耿耿,在他心里没有大义,他觉得他得给老板处理好关系,可是处理好关系不就是跟他一心吗。所以他处处站在老板的立场上,不管对错。就像他老家里喂的狗一样,被主人用棍子打折了腰,可是还是要爬过来给主人献媚,舔主人的脚后跟。可是这次老板扣工资,把队长的也扣了,而且一点也没打招呼,这让王五月觉得自己也像是被主人一棍子打折了腰。
他端着酒杯说:“哥们儿,我对不住你们,都这点破工资给闹的。”
大家借着酒劲儿说:“队长,兄弟们都跟着你,你没意见,我们能咋地。”
巴特尔又敬了王五月一杯酒说:“队长,这保安做的没意思,跟他妈看门狗一样。”
王五月被众人激起了勇气,将酒杯朝桌上一顿,说:“我这当几年队长了,没给兄弟们做过一件好事,今个,我偏不信这个邪了,我非得给张长长讨个说法,现在劳动局电视上天天说不能扣民工工资,我们不是民工么,我非得让他把这个工资给补上去。”
众人一听群情激奋,说 “队长,我们一起去,干一杯,全听队长的。”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咱们一起走。”
王五月这会儿酒壮熊人胆,拍案而起,众人酒也不喝了,一哄而散。
张长长是潮州人,四十来岁了,面色红润,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更成熟稳重,*倜傥。他的办公室也布置的颇为别致,虽然是做的皮具生意,屋里却不像一般的办公室那样摆满了样品,而是装饰了博古书架,根雕茶几,临窗有一排三角梅和蔷薇,墙上还挂着几幅丹青,画轴下有有个佛手香熏,此时正在跟一个二十多岁长得眉清目秀雍容华贵的人在茶几上沏茶说话。
那个男人端起杯,闻了一下笑着说:“张先生名字不雅,人却很雅啊。”
张长长笑着说:“池一郎先生对传统文化研究深厚,这点可不懂了,我这个名字可是大俗大雅。”
被称为池先生的一挺说:“怎么讲呢?”
张长长说:“长字有两个读音,一个是长(hang),长大的长,一个是长(change),长度的长,长大长(change)长(change)、长(hang)长(hang)长(hang)长(hang),产暗合道家循环之理的。”
池一郎颇感兴趣说:“原来这样,中国的传统文化深不可测,字意之间玄妙无限啊。我最喜欢研究古字,没有断过代,这在世界上极为少见,能从现在的字查到楷、隶、篆、再向上推,就推到了大篆、石鼓、钟鼎、甲骨、象形,源流清晰,如果看最早的字的话,一个象形字,就能看出当时一大段故事,神奇的很呐。”
张长长说:“原来池先生是此中大家啊,我是班门弄斧了。”
池一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