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小舅子防贼一样防着我,三叔还是差点打死我的人,现在还什么都不让我说。。。。。。哎。。。。。。”
郑子安远远见两人骑马离去,才从巷子里走出。
“哎,三叔越狱十来天了,首相不知道在猴村,还是早早回来了。。。。。。”
郑子安嘀咕着朝首相府后方走去,他不知道的是,远处几名路人一直隐蔽关注着他,有一名见郑子安走远,匆匆朝首相府走去。
刑堂牢房装修费用大概都用来粉刷外面了,通体漆黑的墙面显得格外阴森,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郑子安觉得从牢房方向吹来阵阵阴风,让人毛骨悚然。
郑子安看着这黑漆漆的建筑,不知该如何打听,正在一筹莫展时,一名狱卒似乎发现他,朝躲在小巷里的他走来。
奇怪的是狱卒走到小巷口就停下,假装四处观望,嘴里小声道:
“郑子安?”
看着这四十多岁的狱卒朝自己过来,郑子安内心还是慌张的,直接逃跑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他只是蹲坐在小巷里,像一个乞丐,哦他本来就是乞丐。
听巷子口这狱卒直接叫出自己名字,郑子安握紧了拳头,心中无数念头闪过‘这调查的这么仔细吗?我刚来洛阳都能知道我和三叔关系。’
小巷外的人似乎知道郑子安在想什么,说道:
“别怕,我是王靖的兄弟,他逃跑我帮了忙的。。。。。。”见蹲坐的身影还是一脸警惕,他又说道:
“王靖是你三叔,你有个姐姐叫云蓉,你们都在南海郡生活,你小时候调皮,被毒蛇咬过,你最大的梦想是放火点了所有赌坊。。。。。。”
听着巷子口被特意压低的声音,郑子安信了这人和三叔相熟,放火点了所有赌坊,自己只和三叔说过,那会点火不成,被三叔从赌坊救出来,挨了一顿揍,挨揍的郑子安对着挥舞蒲扇大手的王靖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巷子外的狱卒就是黄良,这些事都是这几个月与王靖闲聊时王靖说的,每每谈起王靖总是面带笑容,说着蓉儿姐懂事,说着郑子安调皮。黄良还特意问过,这俩孩子是不是你私生子。
“你想干嘛?”郑子安虽说信了外面的人和三叔相熟,还是警惕的问道。
“我和你三叔当年在军中就认识,他入狱后我也多有照顾,可是监狱里犯人穷凶极恶,他受不了在这里天天挨打,让我帮忙联系昔日袍泽。
吕郡守仗义,连夜带人救出了他,杀了好多狱卒还有欺负过你三叔的罪犯,如今他躲在南海军中,如此大逆不道,首相已经发火,不管妖兽大战即将到来,不日就要带兵围了南海军,我做的隐蔽,虽没有被发现,可是不能前去报信,你要是能去的话让你三叔赶紧跑,跑的越远越好,否则。。。。。。。。。。。。”
黄良犹如背诵般,小声和蹲坐墙角的郑子安诉说着,牢房门口忽然有人叫他。
“黄良,你他娘的站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把人拖走。。。。。。”
黄良慌忙答应,走之前又和郑子安说道:“切记,让他跑的远远的。。。。。。”
听着巷子口脚步声走远,蹲坐着的郑子安双手抱头,泪珠滚落。充满了无力感,。
“跑,能往哪里跑?三叔啊。。。。。。”
。。。。。。
“动作快点,运乱葬岗给我埋了。”
“狱头火气真大啊~今天又打死两个。”
“哎,白头发那汉子还是祈祷死在外面吧,被抓回来了有他受的。”
巷子口,黄良和几名狱卒赶着一辆破马车,车板上用草席随意的包裹着两具尸体,鲜血渗透草席,可见死去的人受了多大的折磨。
郑子安收回视线,平复心情,擦去脸上泪水,瘦弱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小巷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