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宫外。
张丞相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在合适的地方一吐为快了,“齐王殿下这套改革之法,简直是解了当下燃眉之急啊,如此妙的法子,想来天下只有殿下能想出来了。”
傅迷白嘴角挂着一抹笑,越气中带着一抹不多见的得意,“赋税改革的核心法子并非本王所想,是本王的夫人所想。”
“啊?”张丞相显然一愣,挂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僵住,嘴角扯起起一抹牵强的笑意,“齐王妃果然是名不虚传。”
傅迷白似笑非笑看着张丞相,“本王以为丞相不会带有偏见看待任何人,可未曾想过丞相大人也并非圣人。”
语气中尽是叹息。
“微臣并、并。。。。。。”
“丞相大人,本王就先行告退了。”傅迷白恭敬作揖后,便拂袖离开了。
张丞相看着傅迷白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懿王府移意居。
“懿王殿下,宫里人来报,圣上很是欣赏齐王殿下的赋税改革之法,遂张丞相把此法全国推行下去。”
“咔嚓。”白玉茶杯破碎,破碎的瓷片扎进掌心,傅子景毫不在乎,面带戾气,整个人似乎散发着杀气。
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想要挣脱束缚,扑向那些让他痛苦的人。
他的拳头紧握,咯咯作响,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傅迷白藏得够深啊!!
傅子景冷笑一声,眼眸中藏不住的狠厉,“看来我这七弟是不想藏了?传温太医来见我!!”
“是!”
傅子景整个人如恶魔降世般,浑身上下散发恐怖的气息,他摊开流着鲜血的掌心,面不改色的拔掉嵌入肉体的碎片,血淋淋一片,但他仿佛毫无知觉。
不多时,温太医风尘仆仆出现在懿王府,“懿王殿下。”
“温太医。”傅子景唤其名后,并未接下再说,而是双眼紧盯着他。
温太医被他看得不寒而栗,连忙颤颤巍巍说道:“请问懿王殿下唤微臣来,所为何事?”
傅子景戾气瞬间消失,慵懒的坐在书案上,朝他伸了伸,示意他来为自己处理伤口。
温太医见他掌心血痕累累,整个人都松懈了几分。
温太医认真的为傅子景包扎伤口,傅子景如同上位者般俯视着正小心翼翼为他包扎的温太医。
“本王知晓,温太医每三个月就会为各皇子把脉,不知这次是否已经把完了。”凉薄带着无懈可击的庄严的声音在温太医头顶炸开。
“回殿下,所有皇子均已查看完毕。”
“齐王殿下。。。。。。病情如何?”
温太医沉默半晌,叹出一口,无奈的摇头,“齐王殿下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但本王见七弟精气神很足嘛,不像温太医如说的这般难堪。”
“齐王殿下的病情并非浮于表面那般简单,他的病情本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顽疾,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