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这才想起这两日湛茵没来找他,这人对府里的事情一清二楚,那湛瑾那日过来他应该也知道了?
湛祯懒得理他,只把咸笙朝自己拉了拉,咸笙只好跟湛茵找话题:“阿瑾呢?”
湛茵的委屈来的快去的也快,一跟他说话,就又高兴了:“刚才还在后头呢。”
他们纷纷抬眼去看,却瞧见湛瑾正在跟一个丫头说着什么,离得太远,看不到他的表情,湛茵便喊了一声,湛祯却眯了眯眼。
湛瑾很快走了过来,低低道:“见过兄长,嫂嫂。”
湛祯问:“翠秀找你何事?”
“没什么,只是这些日子清容在宫里养伤,不方便出门,以往咱们祭祖回来不总要出去玩玩么?她便托我捎带些东西。”
“何物?”
“一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罢了。”
湛祯没有再细问。
湛瑾站在湛茵后面,估计因为身量过高,他会刻意含胸,唯恐引起瞩目,像是已经习惯,态度十分谨慎。
咸笙看他好一会儿,湛瑾也没跟他对视,不寻他说话,也未曾主动开口。
前方忽然有人提醒:“陛下来了!”
一干避风的人纷纷走出来,伏地跪拜,等晋帝和晋后纷纷上了车辇,才起身各司其职。
咸笙被湛祯扶上车,他是太子正妃,故而可以两人一个车驾,但晋帝和晋后,就是一人一个车驾了。
坐稳之后,车辇平稳的行驶,湛祯忽然开口:“等以后孤称了帝,也要与你一辆车,永不分开。”
少年人的感情总是这样诚挚真切,让人动容。
咸笙没有回答,手忽然被他握住了,湛祯不满他的沉默,抓他的时候用了些力气,咸笙手指一痛,只好道:“多谢殿下。”
“孤不爱听。”
咸笙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接他那话,便道:“你有没有发现,阿瑾好像有心事?”
“你前段日子便说过。”
“他后来来找我了。”
“求你吹枕边风好让孤答应他去军营?”
咸笙下意识看他:“你都知道?”
他心里微微发紧,湛祯总不该……派人偷听了他们谈话?这臭略略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跟孤提过几次,女孩子家,怎可去军营打打杀杀。”湛祯道:“而且她都十五了,母后已经在给她张罗亲事,若这时让她进去,岂不是误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