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
她接着道:“这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留,你现在是太子,昏这么着急是真嫌命长是不是?”
湛祯道:“儿臣受教。”
皇后转身,又放了狠话:“你再不知收敛,本宫就找个由头将她接宫里去,一个月只许见一回。”
湛祯的语气有点恼:“……都说知道了!”
门口,湛茵探头探脑想钻进来:“嫂嫂还没醒吗?”
皇后直接把她揪走,骂道:“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
湛茵不禁委屈:“我今日都没怎么见她……”
“闭嘴。”
咸笙无奈的躺在里头,耳边传来动静,湛祯将床帷拉开一条缝,跟他漂亮的眼睛对上,道:“石榴裙下命难留?”
咸笙:“?”
“孤若死你裙下,就变成鬼日日在你裙子底下徘徊,不出来了。”
“……”咸笙张了张嘴,又默默合上了。
按照一开始说的,咸笙挑了几个在宴会上看顺眼的姑娘来给湛祯看,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看得分外认真,边看,还边问咸笙:“你都看上她们哪儿了?”
咸笙挨个说了这些姑娘的好话,湛祯听罢点头表示记下了,然后此事便没了声响。
庙会那天是惊蛰,这算正式进了仲春,屋顶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只有河里厚厚的冰层还未完全解冻,但即使如此,也没人再往上去玩冰滑了。
院子里的梅花树纷纷谢了红,取而代之的是院子里交替栽种的桃花,咸笙记了日子,天一亮就醒了。
昨儿晚上他没让湛祯弄,所以神清气爽,他睁开眼睛,那眼珠就亮晶晶的泛着光,直愣愣的坐起来,还把从外头练刀回来的湛祯吓了一跳:“这么早?”
“嗯哼。”咸笙心情好,自己掀开被子走下来,眼角眉梢都带着愉悦,他自己打开柜子挑衣裳,湛祯抹了把脸,又凑了过来:“有没有灰色的?”
“我这个年纪,要灰色衣服做什么?”
“不如今日穿男装吧。”湛祯哄他,道:“挑个别那么亮的。”
咸笙也有此意,他扒拉了一下自己压箱底的男装,寥寥几件,做工也是十分精致,他随便拽出来在身上比,眼睛弯弯:“这件白的如何?”
湛祯瞥一眼,见他眉目如画,白衣胜雪,越发仙气十足,便道:“太俏。”
咸笙于是拿了件黑的,问:“那这个?”
黑衣衬得他皮肤很白,颜色鲜明之下,容貌也越发显眼,湛祯道:“太俊。”
他只好再拿一件蓝色的,道:“这个总可以了吧?”
“太……”
咸笙眼神转冷,湛祯道:“要不还是女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