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西装给干洗店的店员拿了过去。
“好嘞。”店员接过衣服,打开袋子检查了一下,“裤子领带都在里边儿吧……哎行,那我就先走了。”
店员笑着跟谢安屿说了“再见”。
谢安屿走回客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箱门大开的行李箱,心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微妙。
余风已经洗好澡了,湿着头发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谢安屿正要把行李箱合上,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衣服拿走了吗——”余风视线一晃,瞥见了箱子里的内裤,他脚步顿了顿,莫名有些尴尬。
“箱子放那吧,我来收拾。”余风走了过去。
谢安屿动作顿了一下,说话间余风已经走过来了,往行李箱里瞥了瞥,私人物品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外人眼前,简直没眼看。
余风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有偶像包袱这种东西,他盖上行李箱的时候,忽然解释了一句:“我那裤子是干净的。”
谢安屿看了余风一眼,余风的头发是湿的,弯腰盖上箱子的时候,几滴水珠顺着发梢落在了行李箱上。
“嗯?”谢安屿没反应过来。
“内裤。”余风拉上箱子拉链说。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气氛变得更微妙了。本来谢安屿刚才就多看了内裤几眼,余风忽然提了这么一嘴,搞得他都有点心虚了。
沉默片刻,谢安屿含糊地嗯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哥,我有个东西给你。”
余风看了他一眼。
“等我一下。”
谢安屿去了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礼盒。
谢安屿把礼盒交给余风,余风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是一个用木头雕成的复古照相机,rolleiflex牌的立式相机。巴掌大的一个木雕相机,又逼真又精巧,连做旧感的纹理都雕出来了,拿在手里特别有质感。
余风抬头看了谢安屿一眼。
“这是祝贺礼。”谢安屿说,“祝贺你拿奖。”
余风有种离谱的预感:“这不会是你雕的吧?”
“是我雕的。”
谢安屿前段时间报了个木雕课,还完了债,他现在手头有余钱了,可以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了。他最近天天去上木雕课,这个相机就是他在木雕课上雕的。
谢安屿在霜叶渚的时候跟一个手工师傅学过手工,那个老师傅什么都会,他跟着他学得最精的是木雕,也最喜欢木雕。
谢安屿报的是进阶课程,上手挺快的,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木雕了,这个复古相机是专门给余风雕的,放在他那好几天了,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送出去,余风昨天获奖了,正好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