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谢安屿看了看挂在窗边的裤子,尴尬道:“裤子我拿回去了。”
“嗯。”
谢安屿从衣架上拿走裤子,胡乱卷了一下裹成一团,拿上裤子开门出去了。
施无恙和周祎的房间在余风隔壁的隔壁,谢安屿从余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施无恙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拿着房卡正要开门。
施无恙转头看了一眼,跟谢安屿大眼瞪小眼。
两人对视两秒,施无恙蓦地一笑:“效率挺高的啊。”
谢安屿有点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闭住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不管人家怎么想,想得离不离谱,昨晚上他跟余风确实是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
谢安屿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了。施无恙这个反应明显是已经知道他跟余风的事了,这么淡定。
“周老师告诉你的吗?”谢安屿问施无恙。
“不是。”施无恙看着他,“你忘了咱俩之前聊过这个话题了?你有喜欢的人,还是个男的。”
“你那个时候就猜到了?”
施无恙点了点头,笑了下:“除了他,我想应该不会是别人。他……”他看了看余风的房间,“其实挺明显的,你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谢安屿表情茫然。
“我说他喜欢你挺明显的——”施无恙顿了一下,笑了声,“也是,估计也就我这个gay能看得出来。”
“我进去了。”施无恙说。
施无恙应该是刚回来,谢安屿有点疑惑:“你这么早就出去了?”
“嗯,特意起了个早去看日出。”
谢安屿回房后找衣架把裤子和内裤挂了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他打开水龙头看着水从自己的指缝间哗哗流过,心情有点微妙。他现在一看到自己的手就会想到昨天晚上用手帮余风做那种事,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要求、主动把手伸进去的。
谢安屿,你真是出息了啊。
是挺出息的,不出息怎么能交到男朋友呢,亏得他昨天晚上“出息”了一下。
谢安屿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没有立刻去隔壁找余风,他给余风发了条微信。
谢安屿: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要不先睡个回笼觉?我半小时后回来
余风:好
谢安屿去了趟花店,霜叶渚的人早上起得都早,店铺营业也早。他常去的那个花店每天早上七点就开门了,虽然一大早没什么人去,但花店老板还是日日如此,早起醒花修花,乐得自在。
谢安屿走进花店的时候,老板拎了个水桶正准备醒花,对方转头看见他很惊讶:“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谢安屿每次去墓园看他爸妈都是在这家店买的花,老板认识他。
花店老板是个光头大叔,脖子上纹了一条龙,讲话粗声粗气,气质与所干行当十分不符。
“来买花。”谢安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