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元冷哼一声,眼神厌恶,似是极为不耻。
沈棠安闻言瞳孔微缩,她果然知道了,现如今分明是有备而来。
抬头看向沈清菀,她脸上的泪早已干净,惬意地站在那里,置身事外般似在围观一场好戏。
努力压下心底慌张,她不能乱!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镇定!
或许今日之事于她只是试探,绝不能自乱阵脚。
“父亲,你此言何意?”
她深吸一口气冷笑出声,当作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
“简直厚颜无耻!我问你,你的守宫砂呢?”
沈纪元看向她厌恶至极,咬牙切齿怒问道。
此话一出,沈棠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真是冲着守宫砂来的。
即使心中再翻江倒海,她面上依旧镇定,瞧不出丝毫情绪。
“父亲怀疑女儿不顾侯府名声,在外与情郎厮混?还要当着这么多家仆的面,检验女儿的清白?”
“你不必狡辩!有没有此事一验便知。”
沈纪元直接打断了她,看上去根本不想与她废话。
因为他在心底早已认定了此事,验不验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过场。
“就算到时候女儿证明了清白,怕是也没脸见人了,父亲是想要逼死女儿吗?”
沈棠安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慢慢颤抖,沐桃怎么还没有回来。
早让她请母亲去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姐姐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此事不必担心,我自会代劳。”
沈清菀浅笑上前,看向她的眼神,再无往日的柔弱善良,只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今日她就要当众揭穿沈棠安,毁了她的清白,让她再无脸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让她这个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女,成为人人唾骂的荡妇!
“妹妹这么心急做什么?”
沈棠安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双眸微微眯起。
“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没有守宫砂?”
“有没有一验便知,姐姐这模样莫不是心虚了?”
她面带笑意,却并未收回手,而是执意要当众解开她的衣襟。
“妹妹,你若是冤枉了我,该如何向我赔罪?”
沈棠安手下用力挡住她,紧盯着她不放。
此事她绝不能妥协,要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多软弱可欺呢!
虽说她确实心虚,可这两人想要当众拆穿她,分明是想要她的命,不给她留丝毫退路。
一旦此事暴露,沈纪元定会抓住这次机会,不仅要处置她,还会连累母亲和外祖家。
到时候,她可就真成了林家的罪人!
自己的一切,都会被沈清菀不费吃灰之力的夺走。
“姐姐,我怎会冤枉你?当初你滚落山下发生的事,瞒得了旁人,还能瞒过我吗?”
沈清菀脸上带着清纯的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