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涛,你如果这样,我可不认你这个世侄了”,司马运阳一生清廉,虽是司马皇族,但从不徇私枉法,家里属实清贫。
“世伯勿怪!
这是我父让我转交的。此貂皮在市面上是见不到的,品相好过贡品。我父恐今生无缘相见,亲手捕获制作,此乃兄弟之情!”
“这!”司马运阳感动的不知说什么。
颜涛打开貂皮,“这是一颗极品赤玉,我爷爷得到的,说是我太爷答应过要送他的好兄弟一件传家宝的,现在补上,请年长者留存!”
司马运阳也不知道自己爷爷是否答应过此事,也不好拒绝。
“请世伯务必收下!”颜涛认真的说道,“世伯,我们今天很多事情要做,可能很快就要偷偷启程!所以,一大早约您过来,有点唐突”
“世侄不要这样说,从你们在建康城出名,就能预料到后面的事情了,你们越早走越好!”说着,司马运阳解下了佩剑,“我已知天命,可能今生无缘再见了,请把这把剑送给你的父亲。”
“世伯放心!”颜涛向司马运阳一拱手,“世伯日后若有难,请务必告知一声,颜涛必定万里来援!”
“我知道了!”司马运阳欣慰的看着他,“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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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
沈恬与莺儿正要出门,却见到父亲来到了她的闺房外,这很罕见!
莺儿知趣的退出了。
“父亲”
“嗯,今天你不用出去了”
“父亲,您的意思是?”沈恬很意外,又有点心虚。
“兀拙颜涛已经离开了”
“这”,沈恬有点失望,但又快速调整好心态,自己又没有喜欢他,不用在乎的,“没关系的父亲,女儿只是当时为了他能来沈宅,答应他的一件事而已,现在他自己放弃了,就不算我失约”
沈筹看了女儿一眼,“嗯,不要喜欢上这个野蛮人就好。”
看女儿没有说话,又继续道:“是我让他提前离开的。如果按照原计划明天走,路上肯定有各方势力阻拦,要么做别人的家丁看家护院,要么就得全部死在这。一个小部落,没人会在乎的”
看女儿好像松了口气,沈筹心里“哎”了一声,“对了,你大哥把自己的宝剑给了兀拙颜熊,我觉得做得非常好!这个能一拳打死一匹马的人,值得这把宝剑!兀拙颜涛这小子有一个主意蛮好”
“什么主意?”
“他找我要把铁制短剑,并让在短剑上刻上‘兀’字,他会送给他的亲人和盟友,以后我们的人如果去北方,只要亮出带‘兀’字的短剑,双方对上,就是自己人。我给了他把!”
“嗯,父亲做得极是,多给几把,就是多几个盟友。如果以后他真能在北方做一方诸侯了,对我们沈家的生意是帮助很大的”
“这次主要是你的功劳”,沈筹看女儿脸有点红,“那小子绝对是爱慕你了,他最后给出的两个信息,我们就是给他们万把剑也不亏。谢、王,两家,都得感恩我们!这可是我们沈家百年来最好的跻身顶级士族的机会。女儿,父亲替沈家谢谢你!”
“父亲,您说出这样的话,折煞女儿了,女儿本就是沈家的人,该为家族出力的”
“嗯!这是那小子送给你的”,沈筹从袖
子了拿出了一把青铜短剑,还有一把折扇。
沈恬呆呆的看着剑和扇,连父亲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莺儿蹑手蹑脚的走近,发现小姐把短剑放在一旁,却拿着那把市面上最普通的扇子,打开折起、折起打开。
少顷,沈恬走出屋子,坐在临池的美人靠上,一个人看着夕阳残血!
莺儿偷偷打开了那把扇子,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