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对面的武直,表情都没有变化过,只是右手一伸,一张,虚抓一下,自己手中的刀便再也握不住,径直飞了过去。
但这还不算完。
张令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刀,被对方赤手握住,一折。
啪!
整个刀身便断成了十七八截。
“啪嗒。”
武鸣丢掉了刀把,道:“这刀质量一般。”
“嗯?!”
张令徽被惊得踉跄后退,撞得那些军头七扭八歪。
“大胆!”
刘舜仁上前两步,有些歇斯底里地怒斥道:“反贼就是反贼,我等乃是朝廷武将,保家卫国,兢兢业业,没有我们守国门,能有你们这些平头百姓安居乐业?还想有力气造反?见到我们不拜便罢,竟敢胆敢羞辱我等?”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自后方冲上前,腰刀出鞘,径直斩在刘舜仁的胸腹。
“咔!”
金属破开的声音中,刘舜仁竟然被武松这一刀所裹挟的强大力量,给斩得向后倒飞出去三丈远。
轰地砸在士卒队伍上,撞倒了五六人。
刘舜仁躺在地上,伸手一摸胸腹,铁甲破开的口子里,满是鲜血。
他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武松:“你踏马是谁啊?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啊?你……”
说着,刘舜仁像是困倦极了,但又不想合眼,努力对抗着,嘴唇动却发不出声音,渐渐地不动了。
张令徽和亲兵们人都傻了。
那可是刘舜仁,统领三万大军的实权将军,居然被人一刀就给砍死了,还是穿着战甲的情况下?
“你们还在等什么!你们还有没有血性?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将军被杀,而无动于衷?”
张令徽朝队伍嘶吼起来:“你们简直就是酒囊饭袋!”
但那些士兵只是神情麻木地看着张令徽,偶尔有的会用手背擦下鼻涕。
“不是!老子给你们吃香喝辣,带你们活到现在,你们居然不懂得一点点感恩?”
张令徽彻底怒了。
此前为了保存实力,但凡有点阻力,他就会下令撤退,让郭药师的人去顶。
现如今不过两年半而已,这些人怎么看什么好像都无动于衷?
他们也不想想,以后还能遇到自己这么好的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