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李纲爬上城墙,朝赵佶拱手:“陛下,我等正在艰苦抵抗,陛下何故言和?”
“艰苦抵抗,死的是朕的子民,花掉的也是朕的钱!”
赵桓面色不虞,看了眼李纲:“你刚才去哪了?阵前元帅岂可轻易离开?”
“陛下,他肯定是搞事情去了。”
唐恪立刻拱手道:“此人乃是一介民夫,陛下相信他能说出方才那般道理?自是有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肯轻易停战而教导之。”
“唐恪,休要胡言乱语。”
李纲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言和言和,此时言和,之前的一切付出就全都白费了,金人将会更加轻视我大宋,甚至随时都能来犯边。”
说着,他一指民夫:“他的三个儿子都是城防军,皆已战死,为大宋捐躯,唐相还想将其灭门不成?”
“一定是你教唆的,你们这些主战派就想打仗,完成自己的理想。”
唐恪也有些跳脚:“完全不顾陛下才登大宝,需要休养生息才能励精图治。”
“休养生息?敌国给这个机会吗?”
李纲冷笑着摇头:“尊严是自己赚来的,不是敌人施舍的!”
“大胆!”
唐恪暴叫起来,“陛下乃天朝上国之皇帝,万国来朝,需要他人施舍?”
“……”
李纲忽然明白,他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
前有西夏,辽国,后有金国,梁山,方腊,田虎,王庆……
版图都要被人捅烂了,都这样了,还踏马万国来朝呢?
谁朝?
尼玛朝?
李纲肚子翻滚,但不可在陛下面前失去礼仪,于是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
“陛下,如今深秋已过,初冬来临,地上开始有冰霜,金人最倚重的铁屠浮步伐打滑,一旦下雪,战力斩掉一半。”
他再次一拱手:“只需守住城池,金人自会退去,何须和谈?”
“这样吗?”
赵桓撇撇嘴,“既然如此,那便等几日再说。”
……
武鸣站在城墙上,身旁就是缩成鹌鹑一般的刘全。